“在监狱也不是每个人需要去看管犯人。”石科长不太好回答，说不好就是从另一层意思上在说纪蜜这不是问了个傻问题吗，可纪蜜是真没想到这点的样子，他只好硬着头皮解释。“对，没错。”纪蜜还颇为认同点头，石科长就又抬头看了她一眼。“那石科长在笠市监狱你那时候是做什么的？”她自认问得和颜悦色，态度极好。石科长瞧着她这样，什么战战兢兢都没有了，甚至想笑。“老本行啊，我在来西城警局前就已经在监狱有好几年整理档案的资历。”纪蜜一听眼睛都亮了，在监狱的档案室工作过，有没有见过宋贤生的本人不好说，文员吗，不需要跟罪犯打交道，他们只需要处理档案文件相关的工作。照理说处在这样职位的人，吴峰去调走接触过宋贤生的狱警无可厚非，因为他们会多少知道宋贤生一些事。可是为什么还要把可能连宋贤生的面都没见到过的小文员也调走？是不是就意味着，这个文员虽然没有见到过人，但在他有经手过关于宋贤生的一些档案资料。不是纪蜜最初从监狱带出来宋贤生的那份资料，会有这么一份档案，吴峰连十三年前的狱警都不放心让他们继续留在监狱。宋贤生的档案会老老实实让它存档在监狱？有一份明面上过得去的档案当然是要有的，就是纪蜜已经拿到的，可当年真实记载的，吴峰的手当年还伸手伸不到的，没有被修饰过完整的档案呢，绝对不可能还会在监狱。有没有被毁掉不知道。但石科长因为经手过宋贤生的档案，要被调走，却是受到了无妄地牵连。宋贤生死后，没过几年，陆续有同僚被调走，连在女监的罗萍都发现有不对劲的地方。纪蜜不信在男监的这些人会一点没有察觉。石科长的反应也很有趣，被纪蜜找上了，他就很紧张。在他之前找的那人，经过一番交谈，纪蜜能发现他是也对自己被调职心怀疑惑，这么多年过去了，又被人找上寻问调职的事情，甚至还问到过宋贤生。他没有一点紧张的情绪，这可能也与他当年接触到宋贤生的次数实在不多。他不过就是经济案开庭后，压着宋贤生进法庭的狱警，就这么点接触，吴峰就把人给调走了。不得不说吴峰在宋贤生的这些事上非常小心谨慎，宁可支走所有接触过宋贤生的相关人员，也不能再让他们留下一个。有对宋贤生这个名字不感冒不敏感的前者在，石科长一紧张可不就显得太过突出。要是他的态度平平淡淡，纪蜜也不会已经把他跟是会问出不少关于宋贤生那些事的可贵知情人画上等号。非要调走石科长，石科长本人也对宋贤生一提名字就慌张，纪蜜看他的眼神都不一样了。“石科长，你是哪年坐上科长的？”纪蜜一脸好奇问。“……大前年吧。”石科长一点也琢磨不透
纪蜜要怎么跟他沟通，就等着纪蜜问一句他回答一句。也不是他不想主动坦白，时隔这么多年，他也很恍惚，那么多年过去了，他是记着事的，那些记忆它是存在，但没有被外界干预帮他回忆，他不想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