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大部分人来说，这事不过是茶余饭后的谈资而已，和其他谈资没有任何区别。她们不在乎森林的异动，不在乎下城区的孩子被拐卖，也不在乎即将被审讯的哪个案子。
艾易放下用手帕擦了擦嘴角，听见齐瓒接回了自己提的话题，“我说真的，他之前不是大病了一场么？会不会是工作太勤奋耽误了休息，当时没恢复好，落了什么病根”
尔莎放下茶杯，听见齐尼娅接着说：“说真的，他新年那会儿不就大病了一场，说是当时并没有恢复好，恐怕落下了什么病根……当然，这话不是我说的，是我听教会的芙尔娜小姐说的，她说当时欧西里斯主祭刚好路过法务部门口，就是他亲手把部长先生送回德文希尔家的。”
“那部长先生到底是什么情况，他说了没有？”
“听说是情况有些严重，”齐尼娅故作神秘地微笑道，“最近不是说德文希尔公爵回来了吗？我听说，他甚至打算把他弟弟送回他家在乡下的老宅养病来着。”
人群里啧啧了一阵，但是不久之后也去聊别的话题了。
尔莎聚精会神地打量着茶杯，上绘制的花朵，是一朵卡多利亚兰。
然后齐尼娅忽然向她这个方向歪了一下，笑着问道：“怎么样，满意吗？”
“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尔莎回答她，这个答案简直很万能，可以用来应付各种她不想回答的问题。
“我是说尼科洛·德文希尔。”齐尼娅又把声音压低了一点，嘴角的笑容开始逐渐消退吗，“我认识他许多年了，所以看歌舞祭那个审讯就可以察觉出来，他喜欢您，是不是？我不知道您和公爵达成了什么协议，也不知道这之中到底有什么蹊跷。但是既然这事发生在你们两位被暗杀之后、奥纳多家的案子审判前……您明白我的意思。所以我猜，如果我不向在座的诸位传播尼科洛先生最近重病不能再工作的传闻，您也得亲自向他们开口，那样做您心里固然不好受，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