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祾心瞳孔骤缩，大脑一片空白，浑身的血液像是停止了流动。
她浑身发冷，止不住地颤抖，一开口，声音都带了颤音：“灭族？为什么？谁做的？”
付哲云抱歉地摇摇头：“没有相关记载，且过去了一千多年，查不到。”
“殿下……”她是半个巫月族人，顾昕阳知道她此刻的心情，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洛祾心慢慢抬起头，目光落在他的脸上，眼泪无声无息地顺着脸颊往下流：“顾昕阳，我感觉，巫月族被灭族与我有关。”
顾昕阳心疼得不行，将她从椅子中抱起来，自己坐下，然后将她放在怀中，轻声安慰：“不是你。”
他腾出一只手帮她擦了擦眼泪，黑眸覆了层深深的冷意：“现在种种调查都显示，他们要你祭祀，改的是国运，你是大炎的公主，不出意外的话，他们要改的是大炎被灭的国运。既然如此，不管有没有你，他们都会这么做。”
“可是，为什么要灭掉巫月族呢？”洛祾心无法接受，“他们使用的是巫月族的秘术，他们应该感激巫月族才对，为什么要残忍地灭了巫月全族？”
“殿下……”顾昕阳低眸看着她，思索着该不该给她说那些残忍的话。
他想告诉她，就是因为使用的是巫月族秘术，所以巫月族才会招致祸患。逆天改命这种事，如果洛氏皇族的人能做，夏氏一族也能做，他们不会让这种事发生的。
洛祾心不是个笨人，虽然他没说，但她明白这些道理，她只是无法接受巫月族被灭族的事情。
她低垂着眼，慢慢让自己冷静下来：“我没事，你们继续吧！”
怕有更残忍的消息，顾昕阳不忍再让她听下去：“我抱你回房间休息一下。”
洛祾心闻言抗拒地摇摇头：“我不要，你别想瞒我，所有的事情都和我有关，你不要瞒我。”
她仰头瞪着他，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落了下来。
顾昕阳忙哄道：“好，不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