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振皓抬眼看到披着黑色披风的严隐,君子仿佛携月而来,一身气质温润而高深。
“先生。”温振皓拱手低头,能让他如此对待之人也就只有这一个。
“殿下何必动怒,登位之路本就不会一帆风顺,之前殿下行事过于顺遂,我还担忧。”严隐抚去身上的寒霜,“如今这般,本就再正常不过。”
“先生所言极对。”温振皓一瞬间收了身上所有怒气,虽说严隐比他年长不了几岁,可相处起来却如同一个年长的长辈般。
严隐挥手屏退了一屋子的谋士,转身正色对温振皓道:“殿下几次算计被人识破,说明背后之人对我们的行动了如指掌,敌人在暗,我们在明。”
“那先生说,现在该如何是好?”温振皓眼里闪过一丝冷光,他从生下来就是顺风顺水,还从未有过如此挫折。
严隐的表情平静,他甚少在外露出不一样的情绪,“自然是等。”
“就放任老四对我的威胁越来越大?”温振皓眸色阴沉,他不能忍受有人威胁到他的位置。
“殿下,你是太子,是名正言顺的储君,你只需安稳坐在这个位置上,他人再多的谋算也只是徒劳。”严隐看着太子充满怒气的神色,他知晓太子是人中龙凤,但从未历经过磨难,性子虽狠辣却智谋不够。
温振皓的神色温和下来,,也明白自己失态了,“是孤心急了。”
月明星稀,小太监带着严隐穿梭在宫中,这个时辰的宫内人很少。
晚风微凉,严隐垂着眼眸,他经营算计十余年,他看得清楚太子是有大运之人,假以时日必定登上九五至尊之位。
那日在桃源楼太子谈话被人窃听,他不过略微一想就知那日偷听之人必定是砚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