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中蛊了。”
这下子，刘昌明和曲连秋都愣住了。
“蛊？”
刘昌明的表情有些疑惑，似乎对这个词十分陌生。
但曲连秋却皱了皱眉：“师父，巫蛊之术不是哄人的么？难道真的存在？”
白圣君的神情有一瞬间的恍惚，他道：“自然存在。”
“巫蛊之术曾一度在龙国的土地上盛行，不过后来因为种种原因，巫蛊之术被禁止了，再加上一些正统武学的排挤，巫蛊之术便活在了黑暗处，以至于很多人都没听说过。”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曲连秋小心翼翼地打量着他的神情。
奇怪，怎么刚才师父的表情好像是他亲眼见证过这一过程似的？
刘昌明对这些并不感兴趣，他赶紧道：“白大师，那我妹妹还有救吗？中蛊了应该怎么治？”
这一刻，他放下了对白圣君的成见。
他们走了那么多家医院，都没有医生能说出个所以然来，只有白圣君说出了病因。
虽然不知道这个病因是不是真的，但总比盲目治疗要好的多。
白圣君没有回答刘昌明，而是反问道：“她中蛊这三个月来，你们给她拍过全身的CT吗？”
刘昌明苦笑着摇头：“没有，她不愿意拍，我们也就没有强迫她，只做了一些常规五常检查。”
“这便是了。”
白圣君忽然没来由地说了这么一句，让刘昌明十分摸不着头脑。
“白大师，您快给我妹妹治疗啊！您是第一个查出病因的，我相信您，我为我刚才的不信任给您道歉，白大师，求求您了，不管花多少钱，只要能救回我妹妹，我绝对不会吝啬，只求您尽心尽力。”
刘昌明着急地都快给白圣君跪下了。
白圣君道：“有些事你得先知道。”
他的表情太过于冷酷，冷酷到刘昌明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人的第六感总是很强的。
刘昌明忽然间不想听了，他想拔腿就跑。
但，已经来不及了。
“她中蛊的时间太久了，若是一个月内，我还能救她一命，但现在，她的五脏六腑已经成了蛊虫的巢穴，换句话说，她现在的生命是那条蛊虫的，蛊虫活，她便活，蛊虫死，她便死。”
“而先前她不愿意拍CT，也是蛊虫的意思。”
白圣君的话语如同刽子手的刀一般，终于落下。
刘昌明的脸色惨白一片，他怔怔地看着白圣君，似乎不相信白圣君所说的。
就连曲连秋，也是瞠目结舌地看着白圣君。
显然，这些事情，他也是第一次知道。
“所以，你现在的选择，是还你妹妹一具干净的尸体，还是要一个行尸走肉，被蛊虫控制，没有感情的妹妹。”
白圣君的声音在这种时候显得有些冰冷。
但他说的是事实。
这是他作为一名大夫的职业素养。
泪水，瞬间从刘昌明的眼眶滑落。
砰！
刘昌明一拳砸在了墙壁上，鲜血从他的指缝中流下。
压抑如野兽的一般的哭声从他的喉咙中溢出。
在刘昌明犹豫的时候，曲连秋不解地问道：“师父，蛊虫会自己进入人的身体内吗？”
“不会，但凡蛊虫，皆是有人饲养。”
“所以，她是招惹了什么仇家，所以才被下蛊的吗？要是无缘无故的，为什么要做这么丧尽天良的事情？那怎么样才能抓到凶手？”
饶是曲连秋在手术台上见过了那么多血腥，在听到白圣君的描述时，也不由觉得头皮发麻。
“要抓蛊主，只能通过蛊虫溯源，不过现在若是取出蛊虫，她便也就死了。”
白圣君看着小玻璃窗口露出的女孩的脸，表情悲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