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祁言熙摇头。
其实，祁言熙觉得，琥珀姐姐是有些在意他爸爸的，可他不知道怎么说出口。
“那怎么突然这么问？”叶轻颜尽量放缓了语气，让她的询问不那么像逼问。
她怕吓到祁言熙。
“就是……”祁言熙纠结地玩着手指，终于鼓足勇气说道，“就是感觉妈咪和爸爸很般配，妈咪要是喜欢爸爸就好了。”
童言无忌，祁言熙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一脸天真。
这短短的一句话，让叶轻颜感觉到了祁言熙对她的依赖。却也让她再次想起了白宁雪，她刚才在路上才撞见过的白宁雪。
“你的妈妈对你不好，是吗？”叶轻颜迟疑和犹豫了许久，还是将心中的话问了出来。
这是她一直应该面对，却又不敢面对的事实。
“嗯。”祁言熙果然地点头，甚至给了一句补充，“她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她。”
祁言熙从小就知道白宁雪不喜欢他，白宁雪只有在爸爸在场的时候，才会给他一点好脸色看。
他更小的时候，还会对她有所期待。现在，他已经学会不对那个女人抱有幻想了。
叶轻颜的情绪很低，尤其是在听完祁言熙最后那句话后。
“如果琥珀姐姐真的当我的妈妈就好了。”他仰起小脸，笑着看向叶轻颜。
叶轻颜心疼地摸了一下祁言熙的小脸，将他搂进怀里。她的眼眶一下就红了，带着让人难受的酸涩感。
她在心底不停地道歉：是妈咪不好，是妈咪的错。
若不是她，祁言熙也不会受这么多苦。
祁言熙被叶轻颜忽然抱了个满怀，一张严肃的小脸僵住了。
他也抱住了叶轻颜，轻轻问：“妈咪，你怎么了？”
叶轻颜眼睛酸涩，红着眼眶摇着头：“我没事。”
祁言熙显然不相信她没有事，但这时候他也没有拆穿，拉着叶轻颜的手说：“妈咪我们进屋吧，霖霖在里面等我们吧？”
叶轻颜这才抬眼压住了快溢出的眼泪，牵着祁言熙的手进屋。
她之前一直在回避祁言熙的过去，甚至想用对他好这一点试图补偿祁言熙，可她偏偏忘了，之前的一切本就是她造成的。
或许，有些事情，她可以跟祁言熙说。
她只是希望，他不要因为白宁雪的行为而难过。
叶轻颜整理好情绪进了屋，然而叶霖还是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妈咪你哭了吗？”
叶霖一听到门口有响动，立马就过来了。
叶轻颜身形一僵，没料到叶霖会直接问出来。
她勉强扯了个笑脸，道：“妈咪没哭，先进去，妈咪有话想跟你们讲。”
她拉着两个孩子坐下，看着一左一右两张一模一样的脸，沉了一口气。
祁言熙和叶霖都好奇地看着她，显然对叶轻颜要说的话抱有期待。
“你们应该也猜到你们俩是什么关系了吧？”
原本以为开口的时候会很困难，可当叶轻颜真的讲出来的那一刻，她却有一种如释重负的轻松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