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脸色呈现出了一种病态的苍白，连殷红的唇色也淡了不少。
并且，她清晰地看到，郁故欢握着玻璃杯的那只手十分用力，淡红色的指甲微微泛白。
“欢欢，你是不是不太舒服？”沈聆年迟疑片刻，问出声。
郁故欢仰头喝了口水，正要说话，却见小姑娘指着他锁骨下的位置说：“你起疹子了，是不是过敏？”
“一点点。”他抿着唇笑了下，“小年在担心我，我很开心。”
沈聆年没搭话，捏了捏眉心，当机立断地拨打了120，过敏严重可是能要人命的。
救护车很快抵达，将郁故欢送进了离此处很近的帝都航天医院分院。
所幸，郁故欢的过敏症状并不严重，只是吃了药，又挂上水，便并无大碍了。
沈聆年抱着胳膊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地看着郁故欢。
“小年，你说说话，别不理我。”郁故欢伸出手拉住她的衣角，双眼湿漉漉的，一副邻家乖巧少年的模样。
沈聆年抬手就想把他的手打掉，然后——
看到了他手背上的输液针。
她默默收回了手，但还是不说话。
郁故欢见此，一双好看的桃花眼几乎弯成了月牙儿，“小年，你果真在担心我。”
偏斜的日光照进来，几乎把他的肤色映照的半透明，像是孱弱的病书生。
没有丝毫的攻击性，完全不像是一个反派。
若是原书作者看到这样的郁故欢，定然是要大跌眼镜的吧？
沈聆年心中暗暗猜测。
“既然是羊肉过敏，最初点单的时候怎么不说？”她叹了口气，原封不动地将郁故欢的手放回病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