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杰嘴角微凝，他看着任菲，忽然沉默下来。
沉默持续了有些漫长的时间。
足足十几秒钟，直到任菲又轻蹙眉尖，杜杰才咧嘴，笑道：“你希望我死吗？如果你希望的话，我可以承认我的罪行，甚至，我可以帮你找出证据！”
任菲闻言一愣，片刻后，目光微凝。
她没有立刻说话，半晌轻咬下唇后，她才声音颤抖着道：“你是什么意思？”
“如你所愿啊！”杜杰笑容明媚。
“你以为我爱上你了？所以，你试图用这个办法来测试我对你的态度？！”任菲声音冷厉。
“女人总是容易敏感，不过这一次，你猜对了，我觉得你好像喜欢上我了？”杜杰微微歪头，并不否认。
“自恋狂！混蛋！谁会喜欢上你！我告诉你，你等着坐牢吧！到时候，我可能会施舍你一顿牢饭！”任菲以忽然愤怒的姿态冲杜杰大声道。
话落，她轻咬下唇，胸口起伏一下，便迈着两条被紧身牛仔裤包裹的长腿，踩着马丁靴往门口走去。
走到审讯室门口，任菲气急败坏一般的狠狠一甩门。
“嘭！”
随声，坐在椅子上的杜杰眨巴下眼睛，又想揉揉鼻子，但是因为手被拷住，便没法揉。
露出一抹有些无奈的笑容，杜杰抬起头，看向天花板。
……
第一次让杜杰从警察局离开的时候，任菲是怒火万丈的，第二次，是她带着杜杰离开，选择放走他。
第三次，也是放下电话的时候，任菲的心里已经有些麻木。
但是，除了麻木以外，还有一些深沉且复杂的情绪在心头翻滚。这种情绪在鼓动她，又让她感到害怕。
于是，她甚至没有亲自去通知当事人，也没有再习惯性的鱼那个家伙唇枪舌剑，一反常态的躲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等杜杰跟凌瑶离开，才走出自己的办公室。
走到警局门口，看着外面的风景，精致的眉眼间仍有些复杂，沉郁的情绪。
“他对你做了什么吗？你可以告诉我。”一道声音从她身后响起。
任菲一愣后回身。
随即，她便看到王正带着有些担忧的神情注视着他。
目光闪动一下，任菲先摇头，再努力以有些愤怒的语气道：“没有，局长，我就是……觉得他实在过分！肯定不是什么好人！”
“菲菲，我是局长，也是你的长辈，所以。无论什么事情，你都可以告诉我。不过，我们确实不能定他的罪，因为我们没有证据，而且有人在向我们施压。”王正沉声道。
“我明白的，局长，我……我自己想一下吧，想明白就好了！”任菲点头。
话落，在王正有些愕然的目光中，任菲便里面走去。
王正站在原地，看着任菲的背影，眨巴下眼睛后，忽然叹息一声。
……
事情顺利的超乎凌瑶的想象。
所以，在开车回家的路上凌瑶还一遍遍跟公司的律师确认没事儿了。
半晌，挂断电话，轻呼一口气后，凌瑶才看向杜杰。
俩人之间的气氛凝忽然滞一下。
接着，本来以为凌瑶要关心自己的杜杰却听到一个令他措不及防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