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来寻她。
她亦不去寻他。
一直到现在……
到莫景死去，覃芹才见到这个她不想、亦不敢承认的外祖父。
“……外祖父。”
覃芹想着，深吸了一口气，垂着头，朝莫舒誉怯生生地唤了一声。
纵使她的声音很小……
但依旧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听见了。
众人看着覃芹，脸上的神色，变幻莫测。
其中……
脸色变化最丰富的，当属次位上坐着的二当家。
他本以为，莫舒誉一子一女都死绝了，那么莫家能接管正统的，也只有他们那一个分支了。
毕竟……
他们这个分支，是所有分支中，血脉最接近正统的一个。
可是现在……
“好。”
莫舒誉扯着唇，应了一声，随后伸手，想要轻轻地抚一抚覃芹的头顶，但却被她给躲开了。
他眼神微暗，忍不住在暗中叹了一口气。
罢了……
芹儿对他还很陌生，日后都相处就好了……
“莫……”
覃芹咬着唇，本来略显圆润的脸颊，在这一年间，瘦了不少。
“他真的死了吗？”
她后退几步后，小心翼翼地抬起头，看着莫舒誉的眼神中，有害怕，有畏惧，也有哀伤。
莫舒誉双唇紧抿，重重地点了点头。
他知道芹儿问的是谁。
“是，你的舅舅，他死了。”
他语气沉重地回答道：“死在了堕神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