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染秋没想到会听到这些话，更没想到自己只是随便一问，凌寒司会真的说出来。
虽然只是短短几句话，可她却能真切的体会到他的深情。
像凌寒司这样的人，这些话大概是他一辈子都不会跟人说起的，哪怕是最亲近的人。
能跟她说，或许她是不一样的吧？
姜染秋抿了抿唇，“凌先生好几次都叫我牙牙，是因为我们很像吗？”
不像，你就是。
凌寒司很想这样回答，但他不敢，他怕将一切说白了，会把她推得更远。
他喝了口茶，选择性回答：“长相确实有相似之处。”
闻言，姜染秋下意识抬手摸了摸脸。
她这是张大众脸么，这么多人像……
姜染秋撇了撇嘴，兴致忽然不太高了，“既然凌先生找到她了，我也该让出这个位置了吧！”
他们的协议写了，凌寒司找到心上人，她就得让出未婚妻的位置。
凌寒司剑眉微蹙，有些后悔当初没把这条删了，更后悔签了这份协议。
当初是觉得无所谓，所以有没有协议、协议是什么内容，他都不在意。
凌寒司心底叹了口气，“不用让。秋秋，她已经不是从前的那个牙牙，我打算放弃她了。”
他目光坦然真诚，“人不能一直活在过去，我得走出来，开始自己想要的生活。”
比如，往后余生，和你一起。
最后一句话，他并没有说出来。
姜染秋一时也不知该怎么开口了。
她向来不会安慰人，更何况这人还是看着明显不需要安慰的凌寒司。
好在这时，服务员敲门送菜，才打破了这诡异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