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不止如此，慢慢地，王小爽的头上也出现了非常细微地灰白色线条，很浅很淡。
因果线...
林杨放下相机，搓动着手指，捋顺着思路。
王小爽看了眼时间，语气有些急迫问道：
“有什么发现吗？”
林杨竖起手指，示意他别急。
王小爽眼见如此，知道不能着急催林杨，因为催促并不能解决实际问题，反而会打断对方的思路。
那就四处看看吧！
话说进屋半天了，还没仔细查视一下周围的环境。
屋内琳琅满目地衣服，明显是个服装店。
浏览了一圈，除了稍许的血迹、倒地的衣架和被践踏的衣服，其他的没什么可值得关注的。
应该是发生过短暂的打斗，然后主战场就移到街上去了。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从玻璃店门的不远处，就可以看到一具尸体。
衣服上的明牌和店铺的名字、字样完全相同，很轻易地就可以推断出屋内发生过什么。
叹了口气...
打开杂物间和卫生间都没有人，目前的情况暂时安全。
穿梭在衣架的空隙，尽量不让外部的人发现他，刚回来就听到林杨说道：
“小爽，你感没感觉到有些烦躁？”
王小爽歪着头。
“烦躁？”为什么会这么问？
“你是说我也受到了影响？”
林杨点点头，但马上又不确定地摇摇头。
因为王小爽的状态明显没什么问题，但...
“其实你和我一样都受到了影响，不过你可能变数等级高或者说变数能力起了作用，影响的程度低，才没达到失控的临界点。”
王小爽感知着自己并没异常。
“为什么这么说？”
林杨抬起相机。
“相机中的人在爆发冲突的时候，可以很明显地看出他们身上的蓝色光晕程度非常深。”
王小爽扬了扬眉。
“蓝色光晕？”
林杨被问的一滞，王小爽难道不知道相机的作用？还是说自己有什么特殊？
也是，他不是感知类变数，可能没使用过相机，要不然也不会发配给自己。
而且之前询问自己的时候，关注点都在灰白色的线条，也就是因果线上。
自己还没有机会说能看到人们身上蓝色光晕的事情。
不过，现在说也不晚。
等等...
自己根据王小爽的判断也不是感知类变数啊！
为什么可以使用相机？
要不要先隐瞒一下。
不不不！在这种时候，那怕最细微的信息都可以提升生存几率。
藏拙也要分时候。
林杨不蠢，结合所见所闻，分析道：
“你可以理解为人们的外化情绪，情绪越高涨，颜色越深，侵染身体的程度越大。”
“我之前让你离开戴新成的力场范围，就是为了确认这一点。”
看了看戴新成。
“只不过从你身上出现的蓝色光晕增长的速度很慢，所以才没受到根本性的影响。”
王小爽眯着眼睛，在衣丛的缝隙中看向屋外。
其实发配给林杨相机的时候，并没有说这款相机是专门为感知类变数设计的，只是说感知类变数可用。
而林杨不知道的是其他的变数使用的时候并没有什么特殊效果。
这算是王小爽的一次小小的试探，可以再次确认林杨的变数类型。
但推断出林杨是预知类变数后，却依然可以使用相机，难免会让王小爽想到一些更很层次的东西。
从咖啡店的时候，他就思考过这个问题。
现在或许有了点眉目...
可能林杨之前并没有说谎，他是感知类变数这点没错，因为他可以使用相机。
但...
什么事就怕有转折。
林杨同时也是预知类变数。
变数种类中，非常稀有的双系变数。
不！不对！
王小爽的眼神逐渐变得深邃。
还不是双系变数，双系变数指的是一种类型变数中有拥有两种系别的能力，但还在一个大种类之中。
就拿王焕来说，‘假设’他是双系变数，那么他就是强化类变数中的植物系和一个其他系，都在强化种类涵盖的系别之中。
而林杨，应该是双类变数，同时拥有两种大类型变数的能力。
感知类和预知类！
这就有点意思了...
呵呵！
不是有点意思，是相当有意思。
如果说双系变数是稀有的，特殊的。
那么双类变数就是...
稀有中的稀有，特殊中的特殊。
万千变数中，双系常有，但双类却是万里挑一。
目前，王小爽的认知中，有唯一一位是双类变数。
就一位...
总部空艇上的那位...中心区总队长！
假如推断没错的话，那么要再加上一位了。
林杨！
感知、预知双类变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