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自己虽然没有什么反应,还对他们很抱歉,但是张贺礼确实觉得心中凄凉不爽,好在,有丽娘陪着自己。
这一瞬间,张贺礼竟然将一直占据自己半个心的韩晴瑛,忘却了不少。
听着里面传来的忙碌的声音,张贺礼缓缓的回了方才丽娘带的屋子里面。
简陋的屋子里面,只有十分粗糙的家具。
矮木床还带着毛刺,上面铺着十分粗制的布料,看起来沾满尘土和油渍。
一方小小的木桌在正中间,靠墙的地方放着三四个大柜子,窗前的小木桌上摆放着一个小铜镜,一边便是一个木架子,放着一个铜盆和几个擦手的帕子。
所有的木家具的做工都十分的简陋。
张贺礼并未多想,只是十分稳重的坐在了有些脆弱的木椅子上,发出了吱呀的声音。
对着镜子,将自己的头发散下,手指有些陌生的进行束发。
自己已经许久没有给自己束发了,以前都是府上的仆役做的,现在原本这些自己十分熟悉的动作,都已经觉得有些吃力陌生了。
当初自己进京赶考的时候,就是坐在这样的一个破屋子里面,对着一个昏黄的镜子,将自己的头发全部束起,有的时候还会插上木簪子。
张贺礼猛地看着镜中已经苍老的自己,自从被撤职以后,自己时不时的会想起这些以前的事情。
从这么简单的事情,就会引申着,联想起很多的事情。
但这样的事情,就是无意义的。
张贺礼很清楚,现在自己只能尽力过好现在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