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霍刚才接到通知电话的时候正巧方宁宁走进来送资料。
小女人耳朵尖，一下就听到了他们的谈话中最关键的一个词语，说什么也不愿意出去了。
职业杀手。
用脑子想也知道这吕子霎是真的想要乔瑜的性命啊，如果不是因为穆霍和黑市上的人熟识，还真不知道需要多久才能找到乔瑜。
方宁宁觉得后怕，可咬了咬牙又不敢继续提出过分的要求——能让穆霍打两遍电话已经很过分了。
穆霍不说话，两个人就这样一直僵持着。
就在方宁宁觉得没有希望抿了抿嘴唇要走出去的时候，穆霍的手机突然亮了起来。
是盛柏聿。
方宁宁跟着眼睛一亮，站在原地不动了。
穆霍觉得好笑，嘴角抿成一条线，别开眼睛接通了电话。
“怎么了？”对面的男人语气比他还冷，一副欲求不满的口吻。
穆霍就算是不仔细想大概也能猜到刚才他不接电话的原因了。
方宁宁站在旁边一个劲儿地给他使眼色，看起来比乔瑜本人还要急切。
穆霍故意转过身子，不对着她，“黑市里下手的人我已经找到了。”
对面的盛柏聿上半身依靠着医院走廊的墙壁，面色乳如常，可是捏着手机的大掌用力到指节泛白，“把完整的资料发给我。”
还没等穆霍说话，盛柏聿接着说道，“是你的人吗？”
不得不说，穆霍从对方的语气里听出了杀气。
他冷冷笑了一下，语气有些傲踞，“怎么可能，我手底下的人有活儿都会提前通知我。”
穆霍说这句话的时候下意识转过头看向自己身后的方宁宁，一颗心忍不住揪起来地难受。
感受到男人的目光，方宁宁微微歪了歪头，样子像是在询问。
得到的确实穆霍再一次转过去的背影。
方宁宁脸上的职业假笑再也维持不住。她虽然不明白这两个人在聊什么，只得瞪大了眼睛听着，心里却隐隐约约感受到一丝不太对劲。
说起职业杀手的事情，穆总怎么突然扯到了自己身上？
穆霍不想方宁宁知道自己有这种背景，站起身招了招手示意她出去。
方宁宁撇了撇嘴，心不甘情不愿地转身走了出去。
办公室里再一次恢复了原本的安静，穆霍突然发现自己竟有些不太适应。
从落地窗看出去，男人正对上方宁宁偷偷摸摸往里乱瞟的眼神。
偷懒被老板当场抓包，方宁宁瞪大了眼睛腾得一下坐回到椅子上。
穆霍嘴角的笑意再也压不住，耳边却传来盛柏聿的声音，“不是你的人就再好不过了，听说你最近这段时间正因为出海的事情头疼，明天晚上我正好和海关的一些人有饭局，到时候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