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陆嘉言随即就有了其他的关注点，“你怎的穿这样就出来了？现下入秋，夜里凉，你若不还是回去加一件衣裳再过来。”
楚霓这具身子本来就自幼练武的，寻常都会觉得体热耐寒，前阵子不是几次负伤嘛，现在日日吃着陆大夫给的丸子，刘婆婆炖的入秋滋补药膳也吃了不少，早就补回来。
“我这不是刚洗头发了么？披着头发衣服就要湿掉，我选择湿一层就好。”，楚霓说完看了陆嘉言一眼，又补充到，“我待会儿回去直接就能睡了，也方便嘛~”。
陆嘉言看着楚霓，敛着眉头，用无声表示不赞同。
楚霓才不理他，直接就坐上陆嘉言早就准备好，放在他位置旁边的凳子，在桌案上支起左手，托着下巴，看他：“你可以了吗？我们开始吧？”
陆嘉言倍感无奈，楚霓就这么看着他，期间还眨巴眨巴眼睛。
“罢了，你真是不乖！”，陆嘉言妥协了，但还是起身去后边衣柜处，取了一件外衫给楚霓披着。
临坐下又再拐去别处，取了一块新的大帕子给楚霓，“我先跟你说那些方子罢，晚些再给你顺肩颈的筋。”
“好，听你的安排，我都行。”
“你边听边擦头发，女儿家最是受不得凉，现下你是不觉得，总要仗着自己小，不注意，将来可是被病痛折磨了。”，不知怎的，陆嘉言平时话少，遇着楚霓就总要多说一些。
楚霓这下就没拒绝了，接过帕子就将头发侧过一边擦了起来，顺口应声道：“将来就将来呗，我不怕呀，不是有你在嘛！”
陆嘉言顿了一下，挪步过去在楚霓旁边坐下，小声却也坚定道：“也是，我在。”
言罢，陆嘉言稍稍整理了心情，就将桌案边的一摞子书挪了过来。
取了一本，一边翻页一边与楚霓说道：“傍晚时候祖父说起，我就寻摸着给你找书，以药敷脸用于养颜自古便有，也有方子留存于世，最早的能追溯到《山海经》一书中，其中便有十数种养颜相关的记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