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秦肴冽与以往不同，楚霓与他那数次碰面都是穿的玄色、深蓝、深灰色等深色的衣裳。
秦肴冽本就是将士出声，身姿笔挺，今夜不同，一袭月牙白绣银色纹理的劲装加身，玉冠束发，干练得来在他原本霸道冷冽的气质中融入几分文气，更显风度翩翩，若是换做平常，楚霓大抵还要叹上一句“哇哦，帅”。
然而，现在她没什么心情欣赏。
甚至，表情还有点不耐烦。
几次与楚霓相见，她一出手就跟要玩命似的，秦肴冽心想，突然间知道她杀了人好像心里边也没啥波澜，甚至感觉好像也没什么，下意识就觉得楚霓大抵也不会平白无故动手，去杀害无辜。
这想法秦肴冽也就是在思绪中一闪而过，他现在着眼的是楚霓那一副好像你若说不出个花儿来的话，我就要赶你走了的表情。
秦肴冽面上还是冷峻心思不外露，却是伸手就从胸襟内袋中掏出一沓银票。
“那日我说了，要给你钱，聊表谢意……”
钱是个好东西，消愁必备良药佳品。
至少楚霓现在就是了，劳什子烦恼眼下都可以先暂时放在一边，她专心致志，一边数着银票的数目，一边在心里开始盘算，要怎么分配呢？要不要先买个房什么的？
秦肴冽则是在旁边看着眼前的姑娘，像一只寻着美味松果在暗自窃喜的小松鼠，嘴角两侧的梨涡深深，那里边盛着的笑意都好似就要把人吸进去一样。
连秦肴冽都不知道，自己的眉梢与嘴角都渐渐舒展了开来，有了暖意。
“……八、九、十，十张啊……”，楚霓已经数了第三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