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明亮的灯光仿佛能穿透眼皮，祁雅指尖微动，忽而感觉到有人在握着她的手，用温湿的毛巾一点一点的帮她擦拭着皮肤。
这人突然看到祁雅的手指一动，知道她要醒来了，忙不迭的收起了毛巾想要离开。
祁雅睁开眼睛，也不知道昏迷了多久，一时间居然满眼全是亮白的光影，只能看到物体模糊的轮廓，看不清东西。
她张了张嘴，连说话的声音也是喑哑无力的，“纤尘？”
他的动作越发慌张起来，后退了好几步，想走又不想走的纠结模样。
他看着祁雅的目光无神又直愣愣的望着天花板，手臂撑着床沿要坐起来，才慢慢走过去，轻轻扶了她一下，低声说：“我就是来看看，马上走。”
祁雅靠在病床的床头，眼睛闭上，过了好一会儿才睁开。
这次她终于能看清楚了，她床边放着一个凳子，应该是纤尘刚刚坐的位置。
纤尘站在床边，见祁雅醒了之后就不太敢坐下去，手里拿着刚刚的毛巾，捏的有些紧，像是放下了这张毛巾就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了。
纤尘的脸色看上去比她的还差，应该是很久没有睡好觉了，下巴上的胡茬也冒了出来，让他看上去反倒像是那些商场失意的商务人士。
祁雅沉默了一下，才开口问：“我昏迷几天了？”
纤尘：“五天。”
祁雅的视线落在了纤尘手上的毛巾上，“这几天你一直都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