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止点了点万灵灵放在桌子上的那个小巧的炼丹炉道：“开炉是一种仪式，炉子如果认可了你，可以跟你一辈子。”
“这个炉子很不错。”
万灵灵点点头，手摸上丹炉镂空的花纹。这花纹是鹤归山纹，背面阴刻着许多暗自流动的阵法。指尖抚上去就能感受到里面暗自走动的宛若有生命的灵力。
万灵灵想到半个月以来，她无论如何都打不开这个丹炉，不由得有点怀疑自己，问道：“穆大哥，我真的有这方面的天赋吗？”
穆止点头应了一声，道：“当然了。”
“可是我现在连个破炉子都打不开。我觉得师父肯定跟嫌弃我。”万灵灵垂头丧气，忽然从心底生出来一股委屈：“这个破炉子，为什么炼丹一定要用丹炉。”
穆止对炼丹是耳濡目染的熟悉，但是太过理论的知识也是一知半解，只能回答万灵灵前半个问题：“你师父若是嫌弃你，她会说出来的。”
万灵灵不说话了，但是还是垂头丧气的。穆止歪歪头，从空间戒指里拿出一块糖酥：“给你吃。”
“这不是你给师父准备的嘛？”万灵灵看着切的方正的糖酥，问道：“她今天没吃什么东西，一会醒了估计想吃。”
穆止摇摇头：“给你师父有别的，这个是给你的，吃了心情会变好。”
万灵灵看着穆止认真的样子，弯眸接过糖酥咬了一口，半是试探地问道：“你为什么对我师父那么好啊？”
穆止想了一会，道：“她是个好人。”
“世间那么多好人，可你偏偏就独独对她好。”
穆止没听出来这话夹杂的意味，想了想，认真道：“而且她长的好看。”
他看到墨羽第一眼的时候，日光倒映在那人眉眼之间，黑眸熠熠生辉，像是传说中只有草原上能看到的璀璨星子。
万灵灵扭头看看一旁闭着眸的墨羽，卷翘的眼睫压成一线，更衬眼尾的那一颗痣的惊心动魄。万灵灵垂眸，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了。
正在梳理灵力但是还能感知到外界情况的墨羽被迫抽空听了这一耳朵话，心里五味杂陈。
她没想到万灵灵居然暗自吃着自己和穆止的醋，也没想到穆止给出来的理由那么简单粗暴。
世间真实，有颜任性。
墨羽倒是对万灵灵对穆止的有不一样的好感不怎么意外。穆止长得又不差，安静的时候贵族气质流露的自然到浑然天成。十六七的姑娘不心动才有问题。
墨羽悄咪咪掀开眼帘，正好看到俩人一个安静的研究炼丹炉，一个百无聊赖的看着窗外大海。
不过，穆止这货天然单纯到傻，神经粗的可以跑马，要感受到万灵灵的小心思恐怕还得费一番功夫。
不过，来日方长嘛。
墨羽闭上眸，嘴角轻轻翘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