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夏若妍沉静的声音有了波动，丝丝愤怒不可抑制的流露出来。
秦思思和宁皓也都明白了整件事情的经过。
想到夏若妍最后一句话，秦思思说道：“他们毁了你的脸，所以你才要把他们的脸都割下来。”
“对，”夏若妍大声应道，“他们毁了我的脸，毁了我的一辈子，凭什么他们还能好好地生活下去？这是他们应有的惩罚。”
宁皓一时想不出应该怎么评价这件事，有时候谁对谁错，真的很难辨别。
秦思思想到夜幽之前提出过一个疑问，便向夏若妍问道：“我还有个问题，你怎么会有那么强大的灵力来操控他们的身体？一般的阴魂没有这个本事。”
夏若妍的眼神闪烁了一下，看向秦思思说道：“你果然很厉害，告诉你也无妨，我吞噬了另外的两个阴魂，增强了自己的灵力。”
秦思思皱了皱眉头问道：“就是为了报仇？”
夏若妍点点头回道：“是，一般的阴魂可以附身，但并不能随心所欲的操控身体，为了能成功地把他们的脸割下来，我必须要有足够的灵力来操控他们的身体。”
听到这里，宁皓对命案发生时的情形基本上可以确定了，他盯着夏若妍说道：“所以那天晚上，你先后附在他们的身上，把另一个人的脸割了下来。”
夏若妍脸上露出一抹残忍的笑意：“对啊，我先用迷魂术让他们陷入昏迷，然后附在老板娘身上，把他老公的脸割了下来，然后又附在男老板身上，把他妻子的脸割了下来，然后我就在旁边看着他们流血呻吟，最后死亡。”
夏若妍说得云淡风轻，好像在叙述一件很平常的事。
宁皓忍不住开口说道：“你不觉得你太残忍了吗？”
“残忍？”夏若妍激动起来，“难道他们就不残忍吗？他们毁了我的脸，毁了我的一切！要说残忍，那也是他们先对我残忍，我只是他们对待我的残忍还给了他们而已。”
宁皓还想说什么，被秦思思拦住了。
这段时间，秦思思经历了不少阴魂，但凡强行留在这世间的，每个人都有自己强烈的执念。
贪痴嗔恨，皆为执念。
被执念充斥的内心，是非对错往往会被淡化，他们心里，只有生前留下的那一丝不甘和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