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暖暖低头看了眼时间，十一点半了。
“很抱歉，这么冷的夜晚，还让你陪我散步。”风斯城走在她前面，他突然停住脚步，回头看向季暖暖。
季暖暖咧嘴一笑，她小跑过去，“其实也不怎么冷啊…”
因为她的双脚已经冻到麻木了。
“什么时候回去看你爸？”风斯城问道。
“这段时间都没空，其实我也不知道要什么时候。”她想回去啊，一直都在想，但是她怕被云曜寒逮到。
“你怕云曜寒发现你？”风斯城看向她。
季暖暖不否认，“嗯。”
风斯城将脖子上的围巾取下来，“他应该无心找你，不然你的踪迹早就被他发现了。”
季暖暖一抬头，风斯城就把围巾给她戴上了。
“谢谢…”
还别说，她脖子真挺冷的。
风斯城眼里带着对她的深情，“我们之间不用说谢谢。”
而每当看到他这样的目光，季暖暖就很难受，因为无法回报，无法回应。
“阿城…”季暖暖主动抱住他，真的很对不起，一直以来都让他这么痛苦。
她最不愿伤害的人，就是他。
从开始到现在，他都是最难受的那一个，很抱歉很抱歉，但他们的确不可能了。
风斯城轻轻抱她，“我每天都在想你，每时每刻每分每秒，脑子里都是你，我不是没有想过忘记你重新开始，但就像你爱云曜寒一样，无法忘掉。”
让他必须忘记吗？
如此残忍。
季暖暖埋在他怀里，眼泪顺着脸颊流下，她低低地抽泣，“对不起…”
“我是真的希望你能重新开始，我想看到你快乐，你开心，但这些是我无法给你的，求求你不要再喜欢我了，我带给你的只有伤害，没有幸福。”
“我知道我带给你的伤害很多很多，我也不想这样的…”
季暖暖从他怀里出来，“阿城，我希望你能看开一些，这么久了，也该从我们的回忆里出来了。”
风斯城没说话。
“好啦，我该回去了。”季暖暖转身，风斯城跟在她后面，“我送你回去。”
季暖暖没拒绝，只是脑子里有点乱。
坐上车后，季暖暖靠着沙发，看起来不禁有些颓废。
她看向窗外，心里空落落的。
“在想云曜寒？”风斯城看她一眼。
“没有啊，只是觉得时间过的好快，就快到春节了，到时候你会回帝都吧？”
风斯城想了想，然后道：“你希望我来吗？”
季暖暖笑，“我怎么能让你来呢，你家一共就四个人，你要是走了，那不就缺了嘛，再说了，春节本来就是一家人过的。”
风斯城淡淡道：“我和你不是一家人，所以不用一起是吗？”
季暖暖懊恼，她又说错话了…
“我没有那个意思，我对你哪会说这么过分的话…”
虽然没有爱情，但一直是她心里的白月光，是一种很美好，存在回忆里的白月光。
“但就算如此，你也不会重新接受我。”风斯城落寞，世上没有后悔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