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想事情了，开快点儿。”季暖暖催促道。
“嗯。”李呈深默默开车，她的话…是真是假呢？
车停在人行道旁的车位上，李呈深的车则停在对面的马路边。
尚正淳下了车，而出来接他的是…
季暖暖眯着眼，是程锦云。
所以叔叔是出来见方亦轩的？
他们到底要说什么？
正当季暖暖打算下车的时候尚正淳就从里面出来了。
季暖暖迅速关上车门，这么快？
什么话讲的这么快？
电话上说不就好了么？
“回去吧。”
季暖暖靠着沙发，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在想什么？”李呈深通过后视镜看了眼她，又在想云曜寒么？
就算明知陷阱，也有不得不跳下去的理由。
他能帮她什么吗？
季暖暖似乎没听到，他眨了眨眼，望着窗外的夜景。
她和云曜寒偶尔也会出来散步，就他们两个人，手牵手。
她可以和任何人在一起，除了云曜寒。
就算用长远的未来逼迫，也不能。
李呈深道：“刚刚那个男人，是方亦轩的助理。”
“嗯，我知道。”不过叔叔和方亦轩有什么好说的呢？
“季暖暖，你不要难过。”李呈深突然停住车。
“难过？”
季暖暖轻轻笑，“我为什么要难过？”
“行了你就别装了，我知道你现在想着云曜寒。”李呈深苦笑，“他清楚你还喜欢他，或许公司的事只是想给你一个台阶吧，反正你也爱着他不是么？你何不顺着台阶下，长远既能解困，你们也能开心的在一起。”
李呈深黯然，“两全其美这么好的事，你不会不答应啊…”
季暖暖仰头，“两全其美？谁又知道是不是呢。”
云曜寒这个人，喜欢用强势让别人拒绝不了的方法。
但就算如此，他们也…
季暖暖慢慢红了眼，“是，我是爱他，很爱很爱，爱到骨子里，是我…最重要的人…”
季暖暖双手捂住脸，“可是比起分开，我更害怕他恨我。”
就算现在的云曜寒是恨她的，但这种‘恨’只是情感上的恨而已，对她来说伤害还没有到很严重的程度。
所以她只能选择这种比较轻一点的恨，而不会选择另外一种让他对自己恨之入骨的恨。
不知何时，李呈深放在方向盘上的手滑了下来。
他的眼渐渐湿润，最终决堤。
在她说出爱云曜寒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了季暖暖绝不会移情别恋爱上别人的。
他的心怎会如此痛呢？
好像不甘心。
他又凭什么不甘心呢？
眼泪流淌过脸颊，李呈深微叹，睫毛打湿。
其实我早就知道你不会喜欢我，但我还是认为日久能生情，人心都是肉长的，我以为时间一长，你就会发现我的好。
我以为一直待在你身边你就能把我放进你的心里，也会给我腾出一个小小的位置。
是我想多了。
季暖暖不可能喜欢李呈深，也不可能喜欢风斯城。
她爱的，只有云曜寒。
只有他一个人。
云曜寒还是不满足，他都得到季暖暖全部的爱了，为什么还是不知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