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考虑的不应该只有这个，还有暖暖。”
风斯城道。
秦雅歌觉得她顾不了这么多，“我是自私的，暖暖有云曜寒，她有她的生活，与我不同，如果我离开了这个世界，她是会难过，但有云曜寒在身边，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可是我不一样，如果没有了阿默，那对我来说活着也就没什么意思了。”
秦雅歌的话让风斯城感到悲凉，安慰的话再也说不出口。
他的那些‘安慰’对她来说没有一点用，反而会让她更加痛苦。
“尚姨，我理解你的感受，也尊重你的选择。”
人活着如果是为了别人，那么自己的人生将变得像傀儡，这样活着的人感觉不到快乐与幸福。
还不如随着她的想法怎样就怎样，至少能减轻痛苦。
云曜寒从房里出来，他和风斯城对视一眼，立马就懂了。
谁都无法替她做决定，如果不能按照自己的意愿走，那么留下她的人也留不下她的心。
季暖暖也出来了，“妈，他叫你进去。”
见季暖暖脸上都是泪，云曜寒心疼的不行，拿出纸巾给她擦眼泪，“别哭了，”
他把季暖暖抱进怀里，“想开一点。”
“我怎么想开？”季暖暖埋在他怀里哭。
他心里也不是滋味儿，都怪上官霖，害得这么多人担心。
风斯城没有说话，这种时候说什么都没用。
季暖暖还在哭，云曜寒道：“不要哭了好吗？难道你希望我也难受吗？”
季暖暖一把鼻涕一把泪往他衣服上弄，“你嫌弃我…”
“我哪有…”
太冤枉了他！
屋里秦雅歌握住李默的手，“你不要说了，我都懂。”
李默淡淡微笑，“小雅，你不能跟我一起知道吗？我希望你好好的活着。”
秦雅歌摇摇头，“不可能的，没了你我活不下去。”
缺一不可。
李默想说什么，但最后什么都没说，只是道：“随你吧。”
再多的话她也听不进去，明白她对自己的深情，正因为这样，自己的劝说就显得那么残忍。
“我要是早点遇见你就好了，那样我们可以留下好多好多回忆。”
而不是像现在，真的有不少遗憾…
“是啊，如果早点遇见，我就只爱你一个人，从头到尾都只是你，没有别人。”
可惜事情不能跟着自己的想法走。
李默叹气，“小雅，你不要太难过了，人都有这一遭。”
“如果换作是我，你会不难过吗？”秦雅歌反问。
李默没说话。
“阿默，我不能没有你，这是真的。”
李默点点头，“我明白你的心。”
屋外季暖暖坐在长椅上，“看他们这样我好难过。”
云曜寒何尝不难过，“想哭吗？那就哭出来。”
“刚刚不是还叫我别哭么？”
“发泄情绪，这次我同意了。”云曜寒搂她，“他们有他们的选择。”
季暖暖当然明白，可是一想到就很痛苦。
“我知道的。”
她低下头，“我恨上官霖，因为他别人才遭受了不幸，他太自私了。”
得不到就要毁掉对方的幸福，这样极端的爱，让人感到窒息。
“是挺自私的。”
这样一对比云曜寒都觉得自己的形象高大了不少。
两人先回了住处，风斯城也派人把医院守着，然后就走了。
十一也过来了，此时正在厨房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