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海一边望风一边着急地问：“怎么样？录下来了吗？”
姜斐然把录音机的音量调得很小，但即便是这么小的音量，申园园和王大海的对话也听得很清晰。
“成功了！”王大海的声音听上去比陈欣和姜斐然还惊喜。
陈欣循声瞥了王大海一眼，说道：“你妈还要在医院里观察两天，我们会在你妈出院之后公开这个录音。”
那个农村妇女算是陈欣的半个病人，陈欣想让她平安出院。
“你们自己看着安排。”王大海在答应套路申园园的那一刻就豁出去了，他准备等他妈一出院，他就去外省打工，申家人找不到他的。
在申园园回来之前，陈欣和姜斐然提着录音机悄悄转移了。
姜斐然去还了录音机，带着磁带，从书包里拿出一把手电筒当照明，和陈欣一起顶着朦胧的月色回家。
陈家所在的响水村还没有通电，家家户户用的都是煤油灯或菜籽油灯。
油灯亮光有限，只能照亮屋里那一片地方，屋外一片漆黑。
姜斐然把陈欣送到看得见陈家家门的地方。
陈欣半开玩笑地叮嘱姜斐然：“小心点儿看路，摔水库里去了可没人救你。”
姜斐然哼了一声：“我游泳技术好得很，那次出意外是脚抽筋。”
他用手电筒晃了晃陈欣的脸：“我回去了，明天早晨你来我大舅家找我，我骑车载你去学校，别忘了啊。”
陈欣被光晃得眯上了眼睛。
“没忘。”她挥了挥手，示意姜斐然赶紧回去。
姜斐然离开之后，陈欣背着书包一个人往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