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星逐向后瞥了一眼，眼神揶揄。
季言夸张地叹了声，看着林予恩她们各自进了大门，这才升起车窗，驱车驶出别墅区。
这次换江一诺坐在了副驾，手里拿着定制手机，看着季言给她传过来的资料。
“怎么又是他？”
江一诺都觉得厌烦。
布雷恩似乎一天不作妖就皮痒痒，之前的事情还没找他算账，他又出来蹦跶。
季言在鞋店门口接到的电话，就是说关于网上许为初绯闻的事情。
剧组人员最初的热度波动，就是他搞的鬼。
季言：“他连藏都不藏，感觉是故意挑衅。”
江一诺说：“不用感觉。”
他就是挑衅。
估计是看到了前几天剧组的直播，看到她在网上的热度，又想着给她添堵呢。
毕竟全剧组的热度都在涨，只有她一个人不升反降。
该说不说的，季言真觉得布雷恩脑子有病。
“你说他想膈应你，为什么不直接编你的假料，还要绕这么一圈？”
他又不藏，又绕圈，迷惑行为？
季言搞不懂。
江一诺懒得懂。
反正过几天就去柳城，到时候有一说一的都掰清楚了，好好跟那玩意算总账。
“不是正常人，你想不到的。”
季言：“……”
这话怎么怪怪的。
“你是说我不是正常人吗？”
江一诺专心看着资料，头也不抬：“那我是什么？”
你不是正常人，那布雷恩是，我跟布雷恩不是一类人，等于我不是正常人。
这么算不行。
季言也想了一下。
诺诺是什么？
正常人？
谁家正常人21岁开公司建商场，一上来就走品牌奢华路线？
谁家正常人每天远程处理各种事物，还能抽时间更新小说？
谁家正常人什么都会一点，打架一挑百，还能破了我代码的？
反正我不行。
但我是正常人。
季言下了结论：“你不是正常人。”
江一诺抬眼，眼神暗含警告：“嗯？”
季言：“你不是正常人，你是正常人才！”怪。
人才好累，人才想偷懒。
江一诺收回目光，继续看着资料。
养的娇花太麻烦了。
不能偷懒。
长长的一份调查文件，江一诺一丝不苟的看完，细致到每一个经手的人，都涉及着什么样的利益关系。
这是她这几年来的习惯。
“怀瑾园。”江一诺喃喃念出这三个字，若有所思。
“你跟我说前后不是一拨人，我就让他们重新整理了人际关系，最后得出的结果，只有这一个地方，你知道是哪儿吗？”
“知道。”
江一诺眼眸深沉，语气意味不明。
怀瑾园，明星名人聚居地。
程知意在那里有一处房产。
是她吗？
季言偏头看了一眼，诺诺似乎已经有思路了，就没再过问。
车厢内一时有些寂静。
江一诺的手机突然震了一下。
思绪被骤然打断，江一诺揉了揉额角，有些烦躁。
季言感受到一种莫名的情绪开始占据心头，让他不自觉地想要皱眉，就感觉事情不太对了。
“诺诺我可开车呢，一不小心车毁人亡啊。”
你稍微克制一下情绪，我怕。
季言往另一边缩了缩。
诺诺这摄心术，简直让人防不胜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