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消失了几天的季言又重新出现在片场的周围，一来就被许为初揪到了角落。
“哥，你最近可真是太关心我了，我这才刚回来。”季言头上已经没了那嚣张的红毛，神色却还是那么不正经。
“我不找你，你都浪的没边了，”许为初正色道，“我问你，你手上是不是丢了一份文件？”
“文件？什么文件？”他的文件都在外面车上呢，哪儿丢了？
许为初看他一脸茫然，提醒道：“联邦的建筑地标。”
“啊？”季言更懵了，“那份文件······”本来就不在我这啊，那是诺诺负责的项目，文件和资料都在她那啊，跟我有什么关系？
等下。
季言灵光一闪：“那份文件确实找不到了！我还说是不是掉酒店里了，准备回去找呢，但是哥，你是怎么知道的？”
“那份文件被人送到我哪儿了，上面写了你的名字。”
我的名字？
我一个管后勤的，文件上写我名字？
这事也就诺诺做的出来了。
心里有了底，季言应对许为初也更加自如，他蹙了蹙眉，神色突然凝重几分，“哥，那文件是谁给你送过去的？”
“方尖。”许为初说，“他说是我让他把文件送过去的，但是我没有，而且那份文件我只看到了第二页，上面只有项目的介绍和项目负责人。”
“那文件现在在哪儿？”
许为初不答反问：“你就不好奇，方尖为什么要把文件送到我哪儿去？”
季言一愣，“这个······”
“因为你知道我和远兮集团有关系，换句话说，我们现在是竞争关系，对吗？”
季言乖乖点头：“那也是偶然。我的任务其实是追踪布雷恩。”
“布雷恩回国之后直接到了柳城，紧接着就和远兮集团联系了，我当然也要探一下远兮的底。之后的事情，你应该都知道了吧？”
许为初微微颔首。
“所以我的身份，你也是那个时候知道的？”
“嗯呢。”季言说，“要比那个时候晚一点，毕竟你这身份藏得太深了，我也废了好一番劲呢。”
“那现在除了你知道，还有没有告诉其他人？”
季言了然一笑：“你是想问我有没有告诉诺诺吧。”
许为初心下一紧，眼神示意他：所以你说了吗？
季言仰头看看这蓝天白云，风朗气晴，说了一句：“这暴风雨前的宁静啊。”
许为初心一沉——阿诺知道了。
“啊呀，看某人这反应，还没被约谈啊。”季言有些幸灾乐祸，“哥，你说我浪的没边，你也没好哪儿去啊。玩赛车、玩股票，自己有个俱乐部，还弄了一个股神的名号。”
季言撞了一下许为初的肩膀，挤眉弄眼：“可以啊你！”
许为初没好气地推他一把，脸都要黑成锅底了，抿着唇掩饰不住的懊恼。
阿诺早就知道了他的身份，一直都没有来问他，就是等着他自己坦诚，可昨天那么好的机会，他非但什么都没说，回来的路上还在和阿诺闹脾气。
阿诺沉默的时候，是不是对他失望了？
许为初越想越慌，恨不得马上奔到江一诺面前把一切都解释清楚，可他现在根本走不开。
“不是，我也没说错啊，你瞪我干嘛！”季言委屈的很，他就是做了回好人，帮着小情侣坦诚一下，怎么没被感谢，还要挨一记眼刀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