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个助理平常都没什么存在感，你怎么突然就要查他？总不能因为人家请假的时机不对你就怀疑人家啊，这不合理！”
“我没有怀疑钟曜，只是现在时机特殊，底细查清楚我才放心。”
明处有一个程知意，暗处有不知道多强多少的人在盯着他，如果周围的人也有问题，那就相当于把自己喉咙亮出来让人家上刀割。
陆修远一想，确实是这个理，立刻就吩咐下去了，顺手还打开了手机里一个文档。
这是之前老许让他查的季言的资料，他在医院外面看到的那几个人，总觉得眼熟，思来想去，最大的可能就是季言和江一诺了，这一看文档，果然是。
陆修远就笑啊，“老许，你这生个病，可真是劳师动众啊。”
“嗯？”许为初不明白。
“季言的人在医院外面守着呢，估计医院里也有。”陆修远指了指许为初现在这破身体，说：“你这病残弱，你自己不上心，可有人替你上心呢。”
许为初一怔，其中的关系立刻就梳理清楚了——阿诺派人守着他呢。
他心一暖，低头浅笑，思春的样子立刻就引起了陆修远的不满。
“哎呀，这满病房的酸臭味啊，”陆修远作势扇了扇，“也不知道是谁啊，前几天看见人家出现在包厢，直接就变制冷机了，是谁啊？是你吗？”
“滚。”许为初随手抓了一个橙子扔过去，“你早就知道阿诺会出现？”
“对啊。”
陆修远接着橙子，拿在手里就开始剥皮，“我早就提醒过你了，是你自己太笨。”
提醒？
上次见面的时候，陆修远好像是提了一句，说阿诺该忙的脚不沾地了。
许为初又抓了一个橙子握在手里，垂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陆修远和橙子皮纠缠半天，连点果肉也没看见，郁闷的一抬头，就看见病床上一副自闭模样的许为初。
“不是吧你，才几分种啊，”他就低头抬头的功夫，错过什么精彩事件了？“抑郁了？”
许为初摇摇头，沉吟片刻，说：“我是在想阿诺。”
陆修远：我就知道。
白眼都懒得翻了，陆修远拿起水果刀继续和橙子纠结，还说：“你们家那位，身份不简单，能力更不简单，我这二十几年活下来，就没见过比她更奇的人。”
许为初歪头：“奇？”
陆修远一刀切下去，橙子一分为二，心说：可不就是奇吗。
“那天在包厢里你也看见了，那布雷恩壮得跟头熊似的，比我都高，一拳下去砸晕一头猪肯定是没问题的，可他打江一诺，打着了吗？”
他不仅没打着，还被江一诺三两下就给收拾了。
陆修远：“要我说，你那时候就不上去挡着，我还想看看这布雷恩能被收拾成什么熊样呢。”真是可惜了一出好戏。
陆修远“啧”了两声，肉眼可见的惋惜。
许为初也回忆起当时的场景。阿诺的身手，好的出奇。
“你查到的资料里，有关于阿诺身手的资料吗？”
“没、有。”陆修远一字一顿地说。这才是最奇的地方。
“我查江一诺，用的是我自己的关系网，三教九流国内国外都动了，愣是没查到她还有这身手！这说明什么？”
说明你不行。许为初在心里默默地说。
阿诺的身手确实好的出奇，甚至是有点诡异。抵挡一个一米九的成年男性的突袭，换做是他，也做不到那么淡定，甚至还能将人打趴在地。
更诡异的是布雷恩走了以后，包厢里只剩下他和阿诺两个人的时候。
当时所有的矛盾都摆在明面上了，没有给他们逃避的机会，他是出于理智的角度把事情捋清楚，把问题问清楚的。但回想当时他的状态，明显是感性大于理性。
这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