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穆久兴奋余, 还是有点不放心，对这些丹方有一些疑问。
他看过后道涉及到欢喜榕的丹方改良程度最大，就是林青痕现了它的老叶可以作为炼『药』的辅助, 就因为这一事，『药』行上便有“秘方”, 不容易被复制。
但那一沓丹方里面其他还有很多却没有这样的秘方。这就导致一旦这种方式被学会，传扬出去的几率很大。
即使『药』行招揽玄阶以上的炼『药』师已经很小心谨慎了, 但是毕竟这么多人，不能指望每一个人都口风严实。
万一传出去了，这优势不就不复存了吗？
“我道，”林青痕道, 耐心和他解释, “但穆会长, 丹方这几张纸本来就不是玄阶丹『药』改良的一切，这只是一个开头而已。”
林青痕虽不是炼『药』师, 但是有了这个系统后他一直努力了解更多炼『药』师相关的具体情况。
系统的炼『药』方式是机械式的, 像流水线，给林青痕的限制是他仅仅能炼制几种有限的丹『药』, 要想提升能力必须得完成越来越困难的任务。
但灵界的炼『药』师不是这样的。
别是到了玄阶后, 材料不一样, 炼『药』师的能力开始分层，这就使得练出来的丹『药』差距极大, 良莠不齐。
“穆会长，我刚刚给你的材料是我有意挑出来的, 同等材料里算是中等，且相互间刚刚好匹配，就能恰好踩中标准丹方的每一步。但实际上, 炼『药』师必须要根据材料的情况不断调整炼『药』步骤，才能正达到最好的改良效。这丹方仅仅只是看了，却没有正理解，那没有么大用的。”
穆久一次就成，效不错，既因为林青痕事先配好最合适的材料，因为他是天阶炼『药』师，本来就别敏锐，有一点小疏漏不要紧。
要叫个普通玄阶来，即使看着丹方，恐怕并不能的把握好每一个步骤，炼『药』期间细微的变化转瞬即逝，不同质量的材料的时间点都有差别。
地阶材料的差异是现实存的，同一棵欢喜榕上结的子都不一样，这东西甚至还要受不同『药』鼎的影响，最好提前配置，看炼『药』师能不能因势而动。
林青痕给的就好像个菜谱，确实本质上有创新，但有谁买了一本菜谱就能的做大厨呢？
这些丹方只是范式的东西，传出去没么，重要的是从头至尾怎么做。
“那您的意思……”
“穆会长，我们若是的做协会，并不是只是几家『药』行、几个人的联合，”林青痕道，“往深远想一想，是整个北州黄阶、地阶乃至天阶的大部分炼『药』师愿意跟着你走，才是的笼络人心。想着黄阶『药』底、灵植这些小东西，是一家『药』行的东家的想，却不该是北州炼『药』师协会长老的视角。
穆会长，你应该想想，我们能为北州广大的炼『药』师带来么？”
穆久:……
他着实愣了好一会儿。
穆久作为一个天阶，从小到大天赋都是好的，就他的角度而言，即使先前的炼『药』步骤粗糙，炼制成丹的质量都要比普通炼『药』师好上不少。
他的悟『性』本来就非常优秀。
但很多炼『药』师这方面是缺乏点拨和引导的。
以璃岩为例，他天赋未觉醒前，只能靠自己『摸』索和反复练习，错误里慢慢寻找正确的门，但还有许多是不对的，是进了蝶梦后林云思给他一点点调回来。
灵界唯天赋，璃岩还算运气好的，但很多天赋普通的炼『药』师并没有得到最好的引导。
突破黄阶并不算难，至多再等几年，但突破玄阶就要受天赋天花板的限制，所以玄阶炼『药』师是炼『药』师里人数最多的一部分了，大约要占到百分六十左右。
丹方并不是要的，这些确实没有达到林青痕的要求，他眼里确实算失败的半成品，还不能摆上蝶梦的柜台。
所以现能拿出去用，重点人。
这丹方对人有用，玄阶丹『药』这一方面，材料作用没有挥到极致还有一大部分于炼『药』师，及时调整思路，得到正确的引导，出产的丹『药』自然能获得提升。
穆久忽然便有些明白了。
他不能以泪城的视角来看待这件事了。
下午周贤到的时候，穆久还那里没有走，听见他来的动静便回头看了一眼，眼神有点复杂。
灵关倒是没有派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