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焰己也搞不清楚, 己在说什么？他的大脑仿佛被一团火烧成灰烬，残留的一点儿碎渣已经无法支撑正常人思考。
不知名的情绪中，又裹杂这一点点微妙的、不该有的委屈。
丰润柔软的唇……他还没亲过呢？凭什么一个杂碎能亲？乔乐之多次向他表白, 别人都能亲, 那己……
他不觉的低头，喉头干涩。
只、只亲一下。
可以吗？
身后是同伴们吵吵嚷嚷的声音，秋日的树叶逐渐枯黄, 一片落叶从远处飘来, 落在‘少女’的头。
乔乐毫无觉的后退两步, 恰好避开了男人亲吻的作, 不耐烦的在唇『揉』搓一把, 背沾艳丽的口红。
他怒骂：“你是不是有病？”
林焰沉默半响, 没有反驳, 他觉得己好像有病, 不管是无厘头的责骂，还是想要亲吻的心……全都不该存在才是……
身后惊呼声不断, 乔乐懒得搭他, 穿着不适应的高跟鞋，一瘸一拐地朝尸体走去。
由于花坛里光线太暗，很多东西都看不清楚, 乔乐也不想破坏案发场, 转而思考起凶的事情。
凶是男的，而且清楚的知道学校的八卦, 明白他被林焰等人讨厌着，大概率是校内人士。
还有什么遗漏呢？
*
晚十一点多，本该是睡眠时间，警局里却灯火通明。
负责刑事案件的戈杰里拿着文件, 快步跟的男人：“队，者的身份已经出来了，尸检报告个小时后出来。”
停顿片刻，他继续道：“者名叫许静雅，今年十八岁，在青林中学读高，社会关系简单，就是个普通的小女孩。”
“目击证人和者有什么联系吗？”
“他们都是青林的学生，其中有两位还和者是一个班级的，我看看是谁？”戈杰翻起文件，秒后，他大声道：“找到了，是乔乐和林焰。”
“乔乐？第一个目击证人？”
“对。”
“走，我们去看看她。”
“是，队。”
走在最面的男人，身高约莫一米八八，宽肩窄腰，白衬衫挽起，小臂的肌肉若隐若，再往看，是一张俊美冷厉的脸，气势『逼』人。
由于是刑事案件，为了防止串供，目击证人都分开询。
许亦景进入审室，看向里面的‘少女’。
她穿着一件薄薄的连衣裙，身材纤细平坦，『露』出精致的锁骨，脸的妆容『乱』糟糟的，泪痕和睫『毛』膏融为一体，狼狈又漂亮。
房间的温度开得很低，头顶的空调呼啦啦地吹风。
许亦景坐在她的对面，两个人之间隔着一张桌子，他按照流程开始审。
“姓名？”
“乔乐。”少女的声音有点低哑。
“年龄？”
“十八。”
“青林中学高四班的学生，和者一个班级？”
“是。”
“麻烦你说一下当时看到的事情。”
“好。”乔乐点点头，目光不经意的瞥过对面的刑警生，见他气度沉稳，目光有力，心情逐渐平稳下来。
整个事件其没什么好说的，他知道得并不多，连凶什么样都没看到。
一通话说完，什么有力的证据都没得到。
许亦景不由地皱眉：“凶的『性』别也不能确定吗？”
华国人对警察有着天然的信任，乔乐也不例外，被话后，不知不觉中开口道：“应该是男『性』，虽然戴着套，但能感受到他的掌很宽大。”
话音一落，他就知道坏了。
然，刑警生握笔的一顿，抬头，目光凌厉的看着他：“你怎么知道他掌很宽？你们有直接接触？”
乔乐肩膀不觉地瑟缩了一下，支支吾吾道：“我、我……”
艹！被强吻的事……说不出口。
好丢脸。
“同学，我们这儿是警局，作伪证是要坐牢的。”男人语含警告，“想清楚再说。”
乔乐面对厉鬼都不怂，直接冲去就是干。但警察又是另一回事，他们代表司法、代表国家……即便只是副本，乔乐也不想和他们起冲突。
“他……”
“嗯？”
“…亲我了。”少女的声音很小，细弱蚊蝇，可在这近乎封闭的、安静的室内，依旧清晰可闻。
许亦景：“？？？”
既然已经开口，乔乐破罐子破摔，简单清楚的把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看着男人深邃不明的目光，莫名羞耻。
“……好的，情况我已经明白了，麻烦你跟着我去一趟医院，做个□□检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