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的身为整个鬼杀队数百年来的噩梦呢?说好的运筹帷幄,拥有十二鬼月和无数下属,来无影去无踪,将所有人玩弄在鼓掌之中呢?说好的鬼王呢?
拱手送上付丧神,还给了医『药』费?
他们口中所说的,到底是无惨还是瘪三?
“怎么了?你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茨木童子伸手在香奈惠面前挥了挥:“那个叫无惨的家伙,对你们而言难道很难对付吗?”
“鬼杀队数百年来,一直一直在尝试斩杀他。”香奈惠握紧拳头:“我们损失了无数的队员,无数年轻的生命,可即便如此,也从未寻到过他一丝一毫的踪迹。”
香奈惠苦笑了一声:“他是制造出所有鬼的鬼王,他寻常只会让下属与我们对战,他……”
“慢着。”茨木童子抬手:“你再重复一遍。”
香奈惠:“……他寻常只会让下属与我们对战?”
“错。”茨木童子一撩刘海,『露』出了邪魅酷炫的大姐姐微笑:“我指前面一句。”
“……他是制造出所有鬼的鬼王?”香奈惠犹犹豫豫道。
茨木童子用力一拍地板,险些震碎了榻榻米。
屋外的蝴蝶忍端着『药』剂正打算进来,被他吓到一个手抖,险些平地摔。
茨木童子的金瞳燃着赤红『色』的火焰,明显暴怒了:“他算什么狗.屁的鬼王?”
“只会夹着尾巴冲我瑟瑟发抖,连女装都穿的不男不女的,连打一架的勇气都没有,也配自称鬼王?”
像他这种东西,敢自称鬼王?
香奈惠:“……”
虽然漂亮大姐姐突然就爆粗口了,可是不知为何,她很想夸一句骂的好。
“世间能够自称鬼王的,只有吾之挚友而已!”茨木童子被打开了奇怪的开关,开始疯狂吹彩虹屁:“吾之挚友才是那个站在所有妖族巅峰的男人!能够统领所有的鬼与妖!”
香奈惠:“等等……”
“哦!吾之挚友,就宛如黑暗中的明亮灯塔!他实力超群,头脑聪明,还冷静谨慎得令人可怕!除了他,世间还有谁敢自称鬼王?”
茨木童子又用力拍了拍榻榻米:“早知如此,我应该把那个自称鬼王的混账现场消灭。”给他头都拧下来!
传说中的鬼王,在这位大姐姐的口中被贬低的一文不值。
门外的蝴蝶忍憋着笑,房间里的香奈惠犹豫着开口:“请问您的挚友是……?”
“给我记好了,吾之挚友即为万鬼之王,酒吞童子。”茨木童子满脸骄傲。
她是幻听了吗?
为什么会听到传说中平安时代大妖怪的名字?
香奈惠望着茨木童子左看右看,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那您是……?”
“大江山的鬼将,鬼王的左膀右臂,茨木童子。”
居然是茨木童子。
传闻中的罗生门之鬼,会幻化成人类女『性』模样欺骗人类男『性』的茨木童子……
香奈惠有些恍恍惚惚。
……啊,时之『政府』说的没错。
大正时代,真的要变天了。
—
列车的事故很快便引来了工作人员和列车员。
他们原本胆战心惊的,觉得肯定整辆列车侧翻爆炸,无人生还,企业会赔偿赔的血本无归。
可是等到到了现场,却发现八百名乘客们全都好好的待在不远处的草地上,一脸懵『逼』,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反正,不论如何,虽然列车没了,但是没有闹出人命,便是好事情。
问他们到底是怎样逃出来的,基本上都回答“不知道”,“睡醒了就发现车翻了,也不知道是谁救的”。
“炼狱先生……”清醒过来的炭治郎询问炎柱:“您觉得,这件事会不会是鬼做的?”
炎柱蹙眉:“大概率是这样的。”
可是,如果是鬼做的,那为何他们全都安然无恙?
唯一看完了事情全程的祢豆子,激动的拽着哥哥的衣袖,给他比划着什么。
“祢豆子酱是什么意思?”善逸歪头,突然脸就白了:“难道她的意思是,鬼还没有被解决掉?翻车是鬼的阴谋?”
祢豆子咬着竹筒,连连摇头。
“豆子的意思是,她看到了一只大老虎。”炭治郎翻译着妹妹所说的话:“是几个陌生人和一只大老虎,在我们睡着时杀了鬼,悄无声息的救下了整个列车的人……其中两位是上次去那田蜘蛛山之前,我们见过的兄妹。”
祢豆子不停的点头:“嗯嗯嗯嗯!”
就是这样。
善逸目瞪口呆:“你到底是怎么听懂的啊?”
就和炭治郎能和动物对话一样,非常不可思议!
“什么兄妹?”伊之助挠头:“本大爷怎么不记得?”
炭治郎:“就是那个喊你野猪成精的银发小姑娘。”
伊之助:“……”
好吧,他想起来了。
炎柱在一旁听完了全程:“那么,那对兄妹和老虎,还有救下乘客的其他人,现在在哪呢?”
安安他们现在在哪?
解决完了无线列车的事情之后,就该去寻找那位名叫切原赤也的少年了。
不过,说起找人……
安安打了个视频电话给齐木空助。
“安安~”接通视频电话之后,那头空助笑眯眯的对安安挥了挥手:“找哥哥有什么事情吗?安安?你这边很热闹呢。”
安安刚想开口,却听到空助轻轻“嘘”了一声:“让我猜猜看,是不是想找某个人呢?来自现世的少年?”
安安点点头,继续想说些什么,空助却继续道:“国中一年级,立海大的学生,网球部,他的失踪给现世造成了不小的『骚』『乱』呢,你身边正站着那个孩子的部长吧?你的国小一年级同学……姓幸村的。”
安安张大了嘴巴。
幸村面『色』凝重。
中岛敦大惊失『色』。
对面这位究竟是何方神圣?简直综合了太宰先生恶劣的『性』格和『乱』步先生的推理能力!
空助停顿了一下,在对面噗的一下笑出了声。
“开玩笑的,安安,这些不是靠哥哥推理的,而是楠雄告诉我的。”
安安早已经对空助的这种恶劣行为习以为常,她叹了口气:“哥……”
“好啦,不逗你啦。”空助戳了戳面前奇怪的壶,笑眯眯的将摄像头调转了个位置:“今天我和楠雄在古玩市场买了一个玉壶,长的很丑,正好可以送回去给爸爸当大正的土特产。”
安安看到了一个长的很有个『性』很抽象的壶。
别了吧,那样的话,爸爸好可怜。
“哥……”安安无奈。
“放心吧,切原赤也现在已经安全了。”空助终于回归了正题:“跟着我的定位走,可以在附近的城镇看到他。”
安安松了口气:“这样呀……他没事。”
她回过头望着幸村精市微笑:“真是太好了呢,幸村同学。”
“……啊。”
“不过,找到以后,就得尽快把属于现世的人送回去哦,除了安安的任务对象之外。”空助竖起一根食指,冲安安晃了晃:“如果不想他们的离开引起太大『骚』动的话。”
安安乖巧点点头:“我知道了。”
幸村的表情则是有点怅然若失。
挂了视频电话,计划通的空助非常开心的样子,想扑上去抱着自己的弟弟转个两圈,却被冷漠的避开。
“好冷淡,对哥哥好冷淡啊,楠雄。”空助眼泪汪汪。
齐木拍了拍方才被他蹭到的浴衣衣摆,犹豫着开口问道。
【上弦之壹,不用管么?】
“暂时不用管哦。”空助笑眯眯的用指尖点着玉壶,发出清脆的叮叮声:“哥哥好不容易和弟弟相见,如此感人的兄弟重逢,就让他们多继续一会吧。”
齐木总觉得他在暗示些什么,冷哼了一声。
“三日月宗近方才告诉我,奈落城中被掳走的刀剑,并非是安安的萤丸。”空助的眼里看不出他的情绪:“安安的萤丸,被那个漏网之鱼给抢走了。”
【去抢回来?】
“不……事情稍微有些棘手。”空助摇头:“时之『政府』给了报告,那个漏网之鱼从平安京的源氏家族偷了血契,那是某个能够与刀剑付丧神同生同死的恶毒阴阳术,还能封印付丧神的记忆。”
【……他死的话,萤丸会死?】
“而如果萤丸死了,他却死不了。”
属实恶毒。
这代表他们根本不能去伤害这个该死的家伙。
【解决的方法呢?】
“很简单。”空助撸起衣袖,开始捣鼓他的破铜烂铁发明:“把平安京的源赖光拉过来解除咒语。”
齐木:“……”
不愧是天才,这种方法正常人根本没办法想到。
一旁的玉壶——身为上弦之伍的壶之鬼,胆战心惊的听着这两个人类少年说着这样那样让他听不懂的话,正想给他的无惨大人报告一下消息时……
“不过在此之前。”空助拍了拍壶身:“给他处理了吧。”
齐神干脆利落的站了起来:【撒哈拉沙漠?】
“嗯,那边最适合毁尸灭迹。”
玉壶:“……?”什么撒什么哈沙漠?而且为什么他要说毁尸灭迹?
他的真身藏匿在壶中,正瑟瑟发抖呢,他自认为坚固无比的壶身,被粉发少年像撕开一张纸似的,轻轻松松就给扯开了。
而他也完完全全暴『露』在了黄沙弥漫,日照恶劣的沙漠上。
怎么会?
他刚刚不是在旅社的房间么?外面不是天黑了么?
玉壶还未发出最后一句疑问,或者对无惨表明衷心的『舔』狗下属语录,便被极强的光照瞬间晒成了灰烬。
风一吹,卷作满天黄沙里,不见了。
上弦之伍,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