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8章燕窝
天次检查, 宁嘉不想再回忆第二次。
原以为几分钟能搞定的事，硬生生拖到了晚上8多。
“去哪儿吃饭？”有气无力, 不断拿纸巾擦着肚皮上的耦合剂。
这玩意儿是医生给抹上的，也不知道有什么用，是黏黏糊糊的好恶心。都擦了几遍了，还是擦不干净。
韩霖在厕所外面说：“你想吃什么？”
宁嘉：“牛排。”
韩霖：“不是前几天还没胃口吃肉吗？”
他记得，刚始有孕吐反应几天，一脸的生无可恋, 从早到晚念叨着：“呜呜呜，以后我要变成素食动了。吃不东西，怎么办？闻到肉的味道恶心。”
他安慰：“也这几天，过了这段间好了。”
又是一阵呜呜呜：“好不了了, 感觉再也好不了了。”
这不，半个月没到被打脸了。
他记得他有一个朋友的老婆, 孕吐持续了一整个十月。哪像, 不过半个多月的反应, 现在已经跟没事人一样了。
中午吃饭，比谁吃的都香。
恐怕早把自己些无病呻***『吟』的话给忘到九霄云外了。
晚上他们去了熟悉的西餐厅吃西餐。
这个儿, 餐厅里已经没什么人了，宁嘉没要包厢, 而是在二楼『露』台上选了个靠近围栏的位置。
从这里往望去，车水马龙，立交纵横，夜『色』的北京城有种繁盛的烟火气。
每年，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这儿功成名，又有多少人铩羽而归？
餐厅里放送着轻音乐，如流水般在耳边淌过, 让人的心也跟着平静来。
宁嘉忽然口：“韩霖。”
韩霖放机：“？”
对面人拄着头，歪着脑袋望着他，漂亮的肩颈线连接流畅而优美。
安静不说话的候，眸子水雾蒙蒙的，仪态万千，引得路人都朝这边望来。
宁嘉：“一始放假的候，觉得心，人终于可以松范些了。现在真的闲在家了，又有受不了。你说，我这是什么『毛』病？”
韩霖轻：“正常人的反应。”
宁嘉没想到他这么说。
韩霖：“人是社『性』动，整天一个人呆在家里，谁受得了？”
宁嘉头：“有道理。”
韩霖瞥一眼：“所以，决定要回去上班？”
“呸！”宁嘉炸『毛』，“我都胖成这样了，过段间还要顶着个大肚子，怎么去上班？让些人拍我的丑照留作纪念吗？”
“你这人什么都好，是要面子又爱慕虚荣。”
“你怎么不说你自己什么都好，是眼睛长在头顶上呢？”
韩霖也不生气，了头，捏着高脚杯轻轻摇晃。
酒红『色』的『液』体在杯里摇曳，折『射』出暧昧的光。
宁嘉盯着瞧，有馋，可惜怀孕了，不能喝。忽然感慨：“你说，人家备孕大半年都怀不上，又是看医生又是吃补『药』的，咱们呢？一次中招了。这是什么运气？”
“基因强大。”韩霖慢条斯理抿了口酒。
宁嘉望着他波澜不惊的俊脸，被着实震撼到了。
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脸皮这么厚呢？！
牛排上来，宁嘉切一块，送入嘴里。鲜香肉嫩，嚼劲十足，还是熟悉的味道。
“上学儿喜欢吃这家，真不错，这么多年还是老样子，没偷工减料也没换厨子。”
“你还能吃得出来换没换厨子？”韩霖觉得好。
“当然。也不看看我是谁？”
“是谁之前三天两头地嚷嚷再也吃不了肉了？”
宁嘉自知理亏，不说话了，埋头吃的牛排。
回到家，前脚刚进客厅，后脚翁淑仪的视频电话来了。打的还不是的机，而是韩霖的：“检查做完了？”
韩霖着说：“顺利。”
翁淑仪：“燕窝炖了吗？我跟你说，这个要事先泡一的，嘉嘉么懒，你多辛苦一。”
韩霖：“已经泡了，一儿给炖。”
又是叮咛：“记得，间不能太长，也不能太短，不然不好吃了。”
韩霖满口应承。
宁嘉简直无语望天。
挂了电话，韩霖将袖子卷起，去了厨房。
宁嘉：“你去干嘛？”
韩霖：“炖燕窝。”
宁嘉：“……你认真的？”真要炖给吃？
妈炖的够难吃了，何况是他炖的。
韩霖听不到的心声，心道：菜他不做，总不连个甜品都不炖吧？
这玩意儿应该没么难。
事实上，做饭这种东西真是与生俱来的天赋，他赚钱在行，这方面是哪儿哪儿都不行，毫无敏锐嗅觉。
三个后——
宁嘉用勺子舀起一勺，放在面前认真端详了儿，又抬头看向他：“你认真的？”
白『色』的瓷碗里盛着一整碗的燕窝。
量倒是正常，他炖了几片。
是，这跟钢丝球一样的质感是什么鬼？
谁把燕窝炖成这样的？
“你是不是没浸泡？”
“泡了。”韩霖想了想，拿起了一旁的说明书，“完全按照上面来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