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霖：“那就选选，省得到了那边还要纠结。”
宁嘉：“还是去那边再选吧，我纠结，现在选了也是白选。”
韩霖：“……”倒是挺有自知之明。
他们翌日才去那边门店，给他们看样片的正是那日负责拍摄的摄影师，鼠标点开幻灯片，慢慢放给他们看，筛选。
宁嘉选来选去，纠结极了，戳戳韩霖：“选吧。”
韩霖：“我觉得都差不多。”
宁嘉：“怎么会差不多？！算了，还是我来吧。到关键候，是点都指望不上。”
她语气里带着那么点儿不易察觉的嫌弃。
韩霖：“……”
摄影师微微笑着，说：“们俩长得好看，身段又好，确实都差不多，每张都挺好看的。我建议是选不同角度的，每套衣服选不同姿势，这样做相册好看，有故事『性』点。”
宁嘉觉得有理：“我再看看。”
“好。”
挑来挑去，宁嘉还是不甚满意，顾虑：“这张会不会太胖了……”
摄影师强调：“这是原片，还没有精修过的。身高以拉长，身体以p瘦，只要表情自然，问题都不大的。除此之外，光影、肤质，这都以调，到候，们有么意见也以直接和修图师沟通。”
“行吧。”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宁嘉也不纠结了，终于选好了几张。
回去的候，她还掰着手指数，在脑海里模拟出相册的模样：“……那张绿的是不是大好啊，放那地方好像不大协调……”
韩霖默默开着车，无奈地笑了笑。
回到家，上楼她还拿着手机呢。
“看着点儿路。”韩霖提醒，伸手就没收了她手机。
“啊啊啊——韩霖，怎么以这样？！”
他不理她，径直把手机收进了裤兜里：“上了楼再看。”
“韩霖……”她幽幽。
眼神『射』光。
他当没看见。
她无法，只好跟着他乖乖上楼。
进了门，她就迫不及待地拿回了自己的手机，盘膝坐在沙发上新刷起来。
然后，韩霖就看到她兴致高昂地用p图软件这里圈下，那里划下，都发送给p图师。
他觉得，她自己上没准更快点。
那边的修图师也极有耐心，改了遍又遍。
“明天再看吧，很晚了。”韩霖把她手里的电脑端走，直接无视了她的抗议，“快去洗澡、睡觉。”
“韩、霖——”她拖长音调。
他不理她。
“韩、总——”
没用。
“老、公——”她急了，口不择言。
韩霖的脚步堪堪刹住，差点撞上面前的门板。
宁嘉也愣住，脸上不自觉泛起丝红晕。
她想撬开自己的脑袋看看，怎么就突然喊了这个？
犹潘多拉的魔盒被打开，两人四目相对，彼此都没说话。
气氛诡异极了。
后来还是韩霖去了书房，门关，隔绝了两人，四周才逐渐归于平静。
但是，那种微妙的感觉还在。
宁嘉默默拆了包蜜饯，往嘴里塞了两颗。她也不知，她怎么就把这个称呼脱口而出了。
坐了会儿，她转朝落地窗外望去。
不知何，天空中飘起了小雪，整座城市银装素裹，像橱窗里定格的副画卷。
安静、澄亮，只有落雪是的。
她心里也片宁静。
下午，翁淑仪带了营养品过来看她。宁嘉看到这满桌子的补品就大了：“吃这有么用啊？都是骗人的，还不多啃两只鸡腿来的实在。”
翁淑仪被她气到了：“还有没有良心了？这燕窝几万块盒呢，正宗的金丝燕，人家想吃还吃不到。”
“别人说正宗就是正宗的啊？没准就是木耳碾碾碎粘合起来的。”
“胡说八。这孩子怎么不识好人心啊？我当初生那会儿就是吃这个，养的皮肤又白又嫩。”
宁嘉想朝天翻个白眼：“皮肤跟吃燕窝有么关系？这是『迷』信。科学家都说了，燕窝的营养跟鸡蛋差不多，以后还是别浪费这个钱了，这玩意儿又不好吃。”
——后面这句才是点。
这话果然把翁淑仪给气到了：“给买还嫌？以为我吃饱了撑的？”
宁嘉掏掏耳朵。
翁淑仪这火爆脾气，点就炸了：“这孩子是怎么回事儿啊？！为好还不领情！我每月给还24万贷款呢！就不懂事点，自己还吗？点都不争气！要这么硬气，下个月自己还！”
说起这个事儿，宁嘉就萎了，小声哔哔：“又不是我让买的，要的话，转到自己名下好了。”
这话无疑是火上浇油，翁淑仪差点就要过来抽她了。
书房门这打开，韩霖端着水杯里面出来。
翁淑仪的戛然而止。
不过秒的功夫，她就换上了和蔼的笑脸：“韩霖也在啊。”
宁嘉别过，又是个白眼。
得咧，这家里，就她的家庭地位最低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