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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0章 第三十四章——归人(十三)(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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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桌边笑着看她喝下,一脸餍足:“小狐狸,我历练结束了……要回绝情殿了。”说着,视线模糊,眼眶充满泪水,“我知道你本性不坏,饮血和吸**气也都是为了生存下去。我,我不会告诉任何人,此处有只狐妖……他们不会来抓你的。”这几日也好好想了想。自己不想带她回绝情殿,心中虽有不舍,却不想因为自己的私心把她囚禁在本不属于她的地方……

她拿着勺子的手一顿,两滴清泪滑落,她慌忙用手抹去:“这么快就要回去了啊……以后可不可以常来这里……桃花羹我还没喝够,你,你还要给我带酒!”

“日后……便不能轻易下山了……”

两方沉默良久,小狐狸低头,看着面前的桃花羹。我也垂下脑袋,眼泪低落。

“我跟你去。”她猛的抬起头,目光坚定的看着我。“啊……?”一时没反应过来,愣在那里。

那日,将她抱会绝情殿。经师父点头后,好生搁在自己身边养着。她化作人形,跟我和师父一起用膳。偶尔趁师父不注意,跟我一起偷酒喝。

总之,有小狐狸的日子,很开心,也很安心。

——“你在,就安心。这是人世间最美的风景。粗茶淡饭有什么要紧,年华老去又有什么要紧?你在,就安心。你在,整个世界,都在。”

-从未发觉,白昼已到了尽头,自从那人离开之后便是这样每日每日的在窗前站着。

何时,我多久未曾留意的腐朽,在暮雨中尝试绽放。

-壶中的水不知放了几日,倒出,饮尽,冰凉的水划过早已冰冷的的心口。

-或许是早有预谋,即使再苦苦哀求,滴答声仍无情的将泛黄的记忆揉皱,这种绝望,在每个漆黑深夜里,腐蚀这从未愈合的伤口,那日的我,仍在原地为你驻留,而你,却早已离开。

-季节更迭,枯木调朽,万簌寂静之后,仅剩落空的祈求,在必然结局前被迫落泪。

-烛光被寒风吹地不停地跳跃,映射这今夜的惆怅,被目光灼热的寒星,在寂静十分又高高挂,覆着薄薄尘土的窗,挡不住夜洒下的光华。

-深深刻尽骨子里的苦楚,在那一刻隐隐作痛,是黑夜无法包容的。那抹亮光,是白昼撕裂星空的预兆,凝望天边苍白,没有星星的此空,纯净得赏心悦目,终将结束的爱,草草收拾了倦怠。

-自古,可与不可求,可爱不可待。

巾帼女郎有侠骨,能惩须眉傲。

谁言女子不如男——厉风铸傲骨,月华凝玉心,不效闺秀画黛眉,偏爱江湖远。一掷千金寻欧冶锻刀,再以年华易武艺于江湖笑傲,凭侠骨纵马,风发意气,犹胜男儿骄,敢执弯刀如残月,凭三分侠气走楼兰玉门关,侠客风骨不可折,怎能容纨绔轻辱?

登徒子出言口无遮拦,引剑横马月牙泉畔,只将剑眉轻佻星目弯,便敢笑女儿娇——可笑,可笑,我只道是你不过纨绔家轻佻,只如五陵少年郎,听惯了酒家优怜奏歌谣,莽然欲效朱亥任侠,执玉剑金错刀,跨银鞍青骢马,行无纲常,还自诩豪杰游侠。不过有武艺胜寻常人几分,也敢出言轻佻,若欲知女郎可比男儿柔,且唤剑出鞘,彼时刀锋碰剑芒,方才见分晓!

话不投机半句多——忽展刀锋冷峭直映寒月皎皎,凤目含眸光冷冽,紧蹙柳眉如残月倒悬,纤腰乍折作御风惊鸿,身化迅影飞凛冽寒空,玄衣青丝随朔风飘摇,皓腕执吴钩如霜,折腕动冷锋直取脖项,横眉冷眼睥睨歹人,刃斩夜阑散乱,步踏漠地银尘,清叱出声,只如雷霆破晓——登徒子,登徒子,我这刀快不快,你且看好!

刀剑交锋声惊冷月茫茫,缭乱寒光引风走沙动,刀锋熠冷华炫目,出招狠厉只如剜骨毒龙,势如暴雨骤然,震歹人倒退,心神皆散乱,引我辈欢颜,笑从双脸生。若有本领当引剑,怎如小人窝囊敌难堪?歹人也敢笑女郎,大言不惭,女子从未不如男,今日便替你父兄管教!

忽而翻身掀劲风随影倒退,傲然立泉畔听风弄涛澜,皓腕翻动乱舞银花几朵,并指捋额前青丝散乱,只将纤腰笔挺,轻抚额间汗,柳眉轻舒,借月华明朗展刀锋,横刀直指,如霜眉眼皆含笑,睥睨桀骜,轻笑出声,展巾帼风采清傲。

“登徒子,莫当女郎不端刀!”

怒马鲜衣少年狂,敢笑女儿娇。

娇娘执珠镶弯月刀一把,将凛凛刀光摇晃与我炫耀,学书中侠女着锦袍胡衣,借宝刀威风,凭几手秀腿花拳纵轻傲,还不许人笑,只道是女儿亦有侠骨香,刚强不可凌。

夜风骤起弄月牙泉波澜不宁,云岚渐散露寒月若悬空玉盘,她只将柳眉倒竖,将难语怒火藏在眸底,执刀挺立潇洒。也不顾风萧萧拂她青丝乱,只将玄衣翻飞若明霞,染清晖曳星云,皓腕翻动舞寒锋,斩漫天清光如玉,玄履踏银尘迅疾胜风,素手执弯月刀直刺,教娇叱清喝随风吟入耳。楼兰厉风千年也铸她玉骨清傲,不似那闺中娇女只知画娥眉俏,心向江湖遥遥,欲作侠客凭刀笑傲,今日取宝刀,还欲叫我将她本事领教。

女儿家不喜胭脂弄眉,偏学那男儿郎舞刀枪,妄语可爱,怎叫我不笑?我本与她打趣玩笑,孰料三两语竟也惹她恼,我见眸光凛冽若寒潭霜雪,玄履点地催风动倩影,横腕执刀衣作玄花飘摇,杀气如麻,只催刀芒破风惊白虹突袭——哈,当真是有几分本领,那我便引龙泉出鞘,你可莫怪我欺女儿娇!

横眉轻咤踏飞霜身动如惊鸿,龙泉乍出冷刃迎寒锋冷峭,罡风疾劲挑月牙泉波澜滔滔,腕动刃转剑锋映月辉几分透骨寒,携骤起风雷相碰声如金石争鸣,惊月夜寒鸦骤起,离酣眠振翼高飞去。她还未了,又将皓腕翻动,舞寒锋如琼花散乱,迅猛如虎,偏撞得执剑手虎口生疼,还不肯罢休——糟,糟,糟,娇娘当真并非等闲泛泛,轻慢一时竟难接招!

她将黛眉高挑,凤目含笑得意洋洋,折腰身动若燕返,见我几分狼狈相,方才挺立傲然凭刀称天骄,只道是巾帼不让须眉,女子亦有侠骨豪肠。于是再垂眸将这娇娘凝望,挺身如苍松傲然,重振旗鼓严阵以待——男儿岂能轻言败,若意难平,只需再引龙泉战!

“好娇娘,叫我瞧你有几分桀骜!”

大抵是命总难从,抑或是大雨是鏦鏦铮铮断线的黑珠,打得人憔悴、迅速的憔悴下去。先说如此,再说日后:如何舍死忘生,如何低眉藏锋。

如何的舍死忘生,大抵是以剑来斩下旧峥嵘时的牙筹,只听脆脆的两声:一声是起剑,一声是落头。有人说:恶啊恶、不过马面牛头神佛鬼首;人间啊人间、膻腥黑袍驰骛走狗,凉血跟在后头。若是我再年轻五年,再轻狂三载,恨不得就拔去他慈悲佛陀样的眼珠。压眉再问:哪有凉血,后走着的不是吃人肉的豺狼虎豹吗?

再怎么低眉藏锋。论往日一把红穗镶着剑,明晃晃挑金的热刃不藏不遮,本人二十二岁时自称第一狂妄、第一棱角。再等五年,剑柄儿瘦落满怀玉碎,黄眉变乌青,一场大雨的白珠变黑墨。霎时懂了、意气风发的七分傻,三分玲珑的求生。他叫我在时我便在,要我走时我便走,不要迟三分的停留,不要语多,不要让别人看到红绸啃着我的手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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