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比普通客户还是要亲近一些的。
托段瑜跑牧沐工作室的福，他们现在姑且算得上是有往来的朋友关系。
牧沐一进单间就泄气躺到床上。
陈黎看一眼牧沐，一边准备着东西，一边问：“怎么？”
牧沐看着花板，发出肺腑之言：“女孩子好累，不想。”
陈黎手上一顿，心想这不是好事吗？
“那就不。”他随口道。
“唉，你不懂。”牧沐在床上翻个身。
这是想不就不的事吗？
秦煜城还不知道他是个男的呢！
目前最安全的解决方式就是和平离婚，搞到另一套证件跑去证明婚姻无效都是无奈之中的下下策。
毕竟骗婚和绿帽，好像没什么差别。
不管是哪个，感觉都是会打出鱼饲料结局的选项。
傻『逼』原主！
阿宅骂骂咧咧，在床上躺平，决定暂时把这个无法解决的烦恼放到一边。
他放在一旁的手机震动两下。
牧沐拿起来看一眼，发现是段瑜发来的。
[瑜]：到工作室，你人呢？
牧沐一边回复一边问陈黎：“男明星最近很闲？”
陈黎纠正：“他辞职之就一直很闲。”
其实是因为最近没有什么大型活动，加上段瑜又是个人工作室，产能实在有限，哪怕是旺季也接不几个单。
牧沐放下手机：“他以前很忙吗？”
“嗯。”
牧沐好奇：“有多忙？”
“毕业之工作六年没时间回国，唯二两次回来还是为跟时装周的秀。”
“唔啊。”牧沐惊叹，“时装周啊。”
陈黎扶扶眼镜：“嗯。”
陈黎不介意跟牧沐聊段瑜的事。
他跟段瑜关系很好，清楚的知道对方最近心情极佳。
——而这份好心情，恰恰来源于给他开拓一条新思路的牧沐。
虽然还没定下来，但陈黎知道，段瑜已决心要跟牧沐合作。
这一点从段瑜成往牧沐工作室跑就看得出来。
“他那时候在某尖端奢侈品品牌的服装设计部做。”陈黎说，“但是那种尖端奢侈品牌都有自己固定的风格，不能让设计师自由实现自己的设计，再加上扁平式管理，设计师们上只有一个设计总监，晋升有限，他就换个公司。”
牧沐惊。
段瑜看起来那么憨批竟是这般巨佬！
“他换公司之倒是直接就是设计总监，但仍旧没有设计自由。”
应该说，资本之下的艺术创作，就像是带着镣铐跳舞，产品定位、销售额之类的问题，总是让设计师们不得不遗憾放弃掉一些奇思妙想。
“以他自己出来追求自由。”陈黎坐下，“闭眼。”
牧沐闭上眼。
他唏嘘：“那娃衣这行说不定很适合他啊。”
毕竟这一行大多是先自由制衣，然再宣传再卖，加上又是个人工作室，自己就是老板。
哈哈哈，除秦煜城这个工作狂之外，不会有人身为老板还给自己定kpi吧？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
牧沐想想：“虽然还是有一定的限制，但至少在设计元素和风格上是完全自由的。”
“嗯，确实。”陈黎说完顿顿，低声快速说道，“多谢。”
牧沐没听清：“？”
陈老师面无表情：“没什么。”
陈黎今的预约排满，给牧沐做完之，干脆让他自己去前台签，又马不停蹄的转向下一个客人。
牧沐对自己的狗爬字已放弃矫正。
反正又不给别人看！
牧沐勾上好评签好字，看一眼时间，转去会的水吧。
水吧提供饮料和一些小食，对会员免费。
牧沐不饿，准备随便吃点东西对付一下午饭，下午就去工作室继续干活。
牧沐坐在吧台，点份鸡肉明治和一杯热巧克力，撑着脸刷手机。
秦煜城给他发条消息。
[秦先生]：在停车场，一起吃午饭？
牧沐看着这条消息，脚趾抠。
他忍不住把手机翻去，盖住，假装没看到的样子。
但真装没看到，以秦煜城神出鬼没的习『性』，说不定会直接找进来。
牧沐又把手机翻来，木着一张脸回复：
[沐]：已在吃。
秦煜城挑眉，敲字：
[秦先生]：位置？也一起吃好。
[沐]：水吧。
秦煜城于是从车上下来，走进会。
牧沐苦着脸放下手机，余光瞥见有人拉开他旁边的凳子。
牧沐愣一下，转看去，顿时感觉两眼一黑。
易安宁笑眯眯：“牧沐小姐，又见面。”
啊！！！！
阿宅崩溃。
放孩子吧！！！
孩子还小，受不得这刺激！！
易安宁观察着牧沐的表情：“？”
他确定，这位牧家的小少爷对他是真的不感兴趣。
但没关系，有句话不是叫“没有冷的美人，只有不努力的『舔』狗”。
只要手段足够，长得不差，怎么都是能在对方心里留下痕迹的。
只要有痕迹，接下来的事情就都好办。
人类一旦放松底线，一退再退这种事情就会发生得理然。
易安宁一边想着，脸上『露』出几分失望：“你好像不想见到？”
您自信点，完全可以把好像去掉。
牧沐呼吸困难，他再一次把秦煜城搬出来：“易先生，已结婚。”
结婚？
易安宁信他个鬼。
易安宁不抛弃不放弃，温声道：“真的不可以给个机会吗？”
牧沐：……
牧沐：？？？
什么机会？？
都说结婚，你还要机会？
你们有钱人都玩得这么开的吗？！
易安宁看着牧沐，浑身上下似乎都写满“温柔”两个字。
他说：“认为们会很合拍。”
牧沐：“…………”
这样吧，这位邮票先生，给你讲个鬼故事。
——秦煜城就在你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