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凯奥斯稍微抬眼。
“一次……”
“我会创造自己的生命。”对方道，“我们的生命。”
就像莉莉丝那样。
这听来就像是在玩某种游戏，要进入游戏需要一个账号、一个代码，由创建代码的工程旷持久，他之前本不予考虑。但阿诺说他要见到自己的身体——那构造出属自己的另一形态生命体，也算是自己的身体了？
许多小触手们纷纷赞同，通过凯内部的圆桌会议通过了这次决议。
“我们？”
“是的。”凯奥斯认真道，“你可以每天念一遍我的尊名，后告诉我你要我变成什样子，我可以听到，而且会听你的。”
阿诺因被那样的场景逗笑了，他道：“我要变成巫城里为数不多的、有信仰的巫师了吗？”
凯奥斯：“你本来就是。”
邪神大人不悦地皱眉，强调道：“一定要念我的名字。”
“伟大的混沌，黑暗之神，阴影主宰，万的反面，伟大的凯奥斯。”阿诺因毫无感情地朗读了一遍，鲜红的眼眸『露』出一股温顺又柔和的感觉，他提出建议，“太长了，我建议当我念到‘亲爱的凯’的时候，你就回应我。”
“好。”
阿诺因惊讶他答应地这快，他《圣典》中的描述，教导凯成为一个正经的好神明：“保持贵的态度是一个正经神明该做的。”
“不。”
“你这样会让我对神生的印象偏颇好远的——”
“我不要。”
凯奥斯罕见地拒绝了对方“不打电”的请求。他单手将阿诺因的腰揽贴近怀抱，后催促般地从对方肩膀、脖颈、向上地蹭过，让对方抬头，从容又不允许拒绝地吻住了阿诺的唇。
这种从容几乎带着一股品味和炫耀的味道，阿诺因感觉对方好像对这样的行为到乐趣了似的——让祂到乐趣可是一件可怕的事，因为凯奥斯会时时刻刻都实践。
阿诺因被他『舔』了一唇，后就改变到一个舒服的姿势让他亲。一开始还温柔稳定，凯奥斯的学习能力比大多数生都要强，他已经无师自通地修习了多人类有关恋爱的书籍，在这方面可以说是理上的大师。阿诺因被他亲有点晕，但是那种缺氧感却一直融洽适中，趋近令人沉『迷』的程度。
黑发巫师的唇被亲泛红，让齿尖和舌摩挲了好几遍，他的小尖牙——那实是毒牙，但却分泌不出甜蜜的毒素，这截尖尖的牙齿让对方磨来磨，脆弱敏感有点痒。随后，连舌头也变成软腻腻的分叉舌，但又没有真正的蛇那灵活，容易让他欺负。
阿诺因有点受不了了，他躲了一，小声地道：“不要再……我要不好意思了……”
他说是真的，就算什都发生过了，阿诺因也会因为亲吻而觉不好意思，由舌头结构的转变，他说慢慢地、吐字有点不熟练。但凯奥斯似乎没有听懂，他再次低头覆盖上来，发挥了神生任『性』的一面——
……都说了不要在亲过来的时候变成触手，不仅灵活无法招架，还让人理智值疯狂降低。
还好阿诺因的接受能力强，他费尽力气才逃离对方的捕捉，有点气鼓鼓地控诉：“凯奥斯……”
他的控诉没有达到效果，因为人类用发声的部位都被黏糊糊地亲到了，在外面的小触手蹭着他的喉骨，还跃跃欲试地进到口腔里面。
就在阿诺因完全丢盔卸甲、败阵来的时候，凯奥斯反而稍微放松了一占有的行为，他的手指穿过对方柔软的黑发，埋入到发丝间，在巫师先生脑子不太清醒、有点晕乎乎地时候，忽道：“阿诺。”
阿诺因闭着眼调整呼吸，他不确定凯什时候又不讲武德地直接行动，只是在喉咙里低低地哼了一声，示意自己听到了。
“是我需要你。”
阿诺因趋空白的大脑凝固住了，他迟钝地分析着这句的含义。
“是我更需要你，阿诺。”对方低低地道，“我渴望你。渴望为你化身为人。渴望吃掉你、吞没你、将你融进我的身体……让你永远留在我的怀抱。”
以凯的『性』格，祂说的吃掉、吞没，实真的就是字面上的意思。阿诺因无奈地笑了一。
“我杀掉你。”
阿诺因攥着他衣服的手指微微收紧了一，但他还是没有立刻拒绝。
“要以共存的方式把你留在我身边，这样的思考，每天都在我的脑子里，上演成千上万遍。”
阿诺因呼出一口气，他低头埋在对方的怀里，闭着眼道：“你可以保留这个法，亲爱的凯。”
“我否决了自己，千千万万遍。”
朝阳的辉光泼洒过来，从脚畔覆盖到了肩膀上，暖洋洋的。阿诺因的拥抱渐渐变不那贴紧，他意识到了什，抬头要注视对方，但却被覆盖住了双眼，没有见到飘散晨光之间的灰尘与雾，没有见到浓郁黑暗被照亮后、遁入虚无的样子。
他只感觉到了一个吻，轻轻地落在了额头上，比一只蝴蝶亲吻鲜花时还要轻微。
这就是你最好的表白了，我的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