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也并不是满脸冰霜的一概拒绝，总是“好啊，好啊！”地答应着，先拖上三四次再说。
“不答应，就有人生气。这两天不是刚有一个人到这里吃饭，掐了我一把。”柳燕一边说一边把衣服掀起来，让伙伴们观看她的膝盖。果然，白皙的皮肤上面，有一块像黑痣一般的淤血。
“真混账。说起来，也因为你总是让人家神魂颠倒啊。”郑启程当时正在场，端着酒杯笑呵呵地说。郑启程在这里从来不动手动脚的。
女服务员冯桂枝搭话了。“这么说，郑启程先生，你对我们可是一点兴趣也没有哇。”
“怎么才算有兴趣，难道非要抱起来才行吗？”
“啊呀，居然说出这样的话了，你倒是什么都懂啊。”柳素芳马上搭腔了。
实际上，好滋味饭店的女服务员们对于郑启程多少都有些好感。只要郑启程肯下功夫，大概谁都愿意多和他接近。
所以，郑启程那天晚上把那位宴请的紧要人员送走之后，又回到饭庄里小酌，忽然说道，“怎么样，我明天请你们吃饭好不好？”冯桂枝和另一个女服务员苏霞听了，高兴得连忙答应下来。
“啊呀，柳燕不在这里，把柳燕也请去吃不好吗？”苏霞说着话，向四下里张望。
柳燕不知道有什么事情，正好不在左右。
“好了，就是你们两位吧。下次再请柳燕。人太多了也不合适。”
这话倒也是实情。女服务员们都要在四点钟回到饭庄。如果出去吃饭，回来得晚，三个人都不在这里就不大好了。
“就这样吧，明天下午三点半到左岸咖啡馆见面吧。”郑启程眯起眼睛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