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知道的？”顾天屹问道。
乔唯说道：“赵刚说他和海丽安娜打电话理论的时候，海丽安娜突然尖叫了一声，然后就听见了她和两个男人的说话声，再然后她就失联了，看情况应该是被波特的人找上门了。”
顾天屹挑起了眉头，“她当时在外面？”
乔唯点了点头，“如果没有意外，应该是的吧。”
如果在小区或者房子里，怎么可能一点前奏也没有，突然就被抓住了呢。
随即问道：“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你刚才和许南方打电话说什么呢？”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医院的事而已。”顾天屹将手机放回了口袋里，开始整理桌面上放着的笔。
“医院的事？医院什么事啊？”乔唯疑惑的问道。
顾天屹将笔放回笔筒里，双手撑着桌面，转身说道：“你还记得前两天我们连夜去医院看诊的事吧？”
“嗯，记得。”乔唯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小腹，点头说道。那么吓人的事，她怎么可能会忘记呢？
顾天屹继续说道：“那你还记得给你看诊的那个医生说过的话吗？”
“什么话？”
“他说可以高价雇佣一个医生专门为我们上门服务的话。”顾天屹说道。
乔唯继续点头。
顾天屹说道：“我回来之后，左思右想了一番，总觉得那个医生说的，高价雇佣一个医生专门为我们服务的话，非常不靠谱，对医院的影响也不好，就特意给许南方打了个电话，通知了他这件事。”
“这样啊……”乔唯恍然大悟，看向顾天屹，“他怎么说的？”
顾天屹耸了耸肩膀，说道：“他没有在意，也不打算追究这件事。”
“这怎么可以！”乔唯不干了，睁圆了双眼说道，“他这是在故意放纵那些医生，万一那些医生将来为了钱，被别人一个电话叫走，置普通病患不顾，那岂不是要害死人？”
“那倒不至于。”顾天屹抿着嘴说道，“许南方他们家的医院虽然不是公立医院，但福利、待遇什么的也挺好的，那些医生不至于在工作上面有所轻慢。”
“万一呢？”乔唯追问道，“万一那些人给出的金钱非常高，高到让人无法不心动呢？”
“人心要变，我们也没有办法。”顾天屹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说道，“不过那样的话，他们的医德就毁了。想必他们行事之前，会有所顾忌吧。”
事实上，他认为许南方之放任他们不管，有很大一方面也是认为那些医生不敢赌、也赌不起自己的未来，只能在业余时间赚点外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