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有古神帮助人类逆天而行，把我们封印于黄泉之下，我们若是不能跟古神反抗，这样的命运还是会再一次落在我们头上！”
“吼——”
无数妖兽附和了夫诸的话。
麒麟轻轻地点着头，它这次再也没有看向陈铭，而是开口道：“这战争从几千年前已经开始了，等着这里的一切解决之后，我们便打上天！”
无数个妖兽高声嘶吼。
在这片欢呼声里，陈铭忽然沉默了下来。
烛九阴叹了一口气，眼前的事态发展已经在他地预料之中。
他看着陈铭说：“你看见了吗，无论是在哪，永远都是这样水火不容的关系，你没有办法说服它们去另外一个地方，你只能两者选其一，没有第三个选择！”
烛九阴的话对陈铭来说，几乎是是在逼着他做选择。
这些话，仿佛是提醒了站在那里的夫诸，它高傲地抬起头，居高临下嘲笑道：“要怎么处置腾蛇你呢？”
“杀了他！”
“吃了他！”
“把他撕成碎片，让他再也没有机会重生！”
麒麟在这片呼声里回头看着陈铭，眼里带着一丝怜悯：“这个人，让我想起了几千年前的一个神祗，那个时候他也是这样不远千里来到南柯山说服我——”
“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永远都是不可避免的。”
夫诸冷冷道：“可是他手里沾满了同类的血，他必须为此付出代价！”
这一瞬间，一向性子慈悲的麒麟有些犹豫了起来，看向烛九阴：“烛九阴，你想护着他吗？”
烛九阴连忙摆了摆手说道：“我没有这个意思，但是要动手的话，别在我们最后一片净土动手！”
“而且我劝你们，他已经和腾蛇合二为一，想要诛杀他，你们还得付出代价。”
最后一片净土！
从千年前它们已经定下了规矩，不能在这里动手，也不能用术——现场鼎沸的声音渐渐低了下来，只能大眼瞪小眼看着麒麟怎么做决定。
夫诸看了一眼烛九阴说：“那就把他囚禁在这里，让他尝尝我们的苦痛！”
麒麟闻言，觉得这也是个不错的办法。
它扭过头看向陈铭说道：“你就留在这里——什么时候想通了，你就会获得自由。这世间从来没有能两全其美的选择！”
末了，麒麟嘶吼了一声。
所有妖兽像是得到了征战的命令，一个个化作青烟，穿越他们脚底下的湖水，从这里消失。
直到这里剩下了陈铭一个人。
连路上航交谈甚欢的烛九阴都没有回头看陈铭一下。
最后一只妖兽消失地时候，天空仿佛是被人改善了盖子一样，黑暗一下子吞噬这片大地，目光所及之处，可以看见原本郁郁葱葱的青翠一下子变得枯黄飘零。
一切断了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