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配合？”
一直沉默无言的祁郁掀起了眸，语气间是疏冷。
韩医生抬了抬眼镜，脸上的笑容亲和。
“第一步，小祁朋友你需敞开心扉，对于我问出的问题要好好回答，不能有任何隐瞒，因为这些可以帮助分析病情，也可以帮助我为你拟定出最好的治疗方案。”
祁郁点点头答应了，面上的表情很是乖顺，就好像刚刚若有若无的阴冷是韩医生的错觉般。
“那我们就开始吧！”
“小祁朋友，刚刚乔小姐说在她知道的范围内你自残过三次，虽说频率不高，但程度却属中高等，这是很危险的！”
“你能来到我这里，肯定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你只是生了一场病，会痊愈的，所以啊…你不用害怕，你也不要抗拒，我是来帮你的。”
韩医生的声音冷静又让人莫名安心，至少乔歆是这么觉得。
然而祁郁却觉得他说了一堆让人生厌的废话。
“嗯，你是来帮我的，我不害怕！”
“小祁朋友，是否如你姐姐所说你一共自残过三次？”
祁郁思索着，好像是在回想着什么，最后才确定的点头。
“你每次自残的时候心里都在想些什么？是什么刺激了你？我知道在成长中会遇到各种各样的不理解，你看起来也就十几岁的年龄，人生还只是刚刚起步，你有什么难过的可以跟我倾诉！”
那三次自残是什么刺激了他…
是乔歆呀！
祁郁微垂下脑袋，眸里烁着杂乱无章的暗光，好响他闷声道：“自残的时候…就好像全世界只剩我一个了…没人喜欢我…”
小少年身上漾起了浓浓的自弃，那羸弱的模样，乔歆心疼极了，她记得祁郁有次自残好像就是因为她不理他，他觉得她讨厌他。
心里被什么东西覆盖，鼻子里酸酸的，乔歆不知道祁郁为什么这么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