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陈述转过，他忙收敛表情。
陈述对他颔首示意，转身出门。
宴会厅内众人等他已久。
他身旁没有严景川，崔坚成先上问了几句，之后才和他一起走到席前。
大家纷纷举着酒杯站起。
陈述从一旁侍者端的托盘里拿起一杯酒，坐下喝过一轮。
欢声笑语。
觥筹交错。
这份场景，多少混着上辈子的影子。
可惜影子已消失。
这辈子，他还需新过。
何绮玉一直关注着主桌的静，发现去敬酒的人源源不断，终于忍不住担心，走过在陈述耳边：“陈述，你少喝点。”
陈述还年轻，哪里过这种场合，是被灌醉了，天少不了头疼难受。
陈述：“嗯。”
喝酒伤身，他然不会者不拒，这样的局面他早有预料，每次喝得并不多，控制在酒量以内。
何绮玉他还清醒，才略微放心，然后稍稍提高嗓音：“忘了，严总还在等着你呢。”
这句话，让喝酒正酣的崔坚成清醒了几秒：“对啊陈述，严总还在等你呢，不你们先去吧？”
即便他不口，陈述没打算留下，听他这么，就顺势起身，和其余人打过招呼，准备包厢。
只是刚走出一步，他上半身微不可查轻晃。
陈述蹙起眉头。
他喝得不算多。
但显然，他错估了这具身体对酒精的耐受程度。
“陈述？”
陈述捏了捏鼻梁，继续往前。
路过段旭的位置。
段旭从桌前转身走到陈述身旁：“你没事吧？”
陈述：“没事。”
段旭看到他眉间的痕迹，上前一步：“不我扶你？”
他刚伸出手——
“陈述。”
熟悉的冷冽嗓音由远及近。
段旭的手停在半空，转脸看过去。
果然是严景川。
桌前站起一片，继而又响起一片招呼声。
“严总。”“严总。”
严景川只看向陈述。
注意到陈述身旁的段旭，他目光扫过对方的手，眸光微凛，大步流星走到陈述面前。
“……”张时一路小跑跟上去，表情复杂。
怎么一到陈述，严总的病好了？
在他疑『惑』间，严景川已抬手扣住陈述手臂：“还好吗？”
“嗯。”陈述，“走吧。”
趁酒精还没有彻底发挥用，意识还在，他需尽早去。
他身上酒气浓。
严景川问：“需我扶你吗？”
陈述往前走了两步，轻笑：“不定真的需。”
严景川蹙眉：“下次不喝这么多酒。”
“好。”
段旭站在两人身后，看着他们紧贴的背影渐行渐远，还僵在半空的手缓缓握紧，垂放下。
在片场几乎朝夕处两个多月，他从没过陈述对任何人这样随意亲密。
早在第一次和严景川面，他就看出陈述对待严景川，总是和其他人不同。
朋友吗？
只有朋友，陈述才会真心对待吗？
段旭再抬头。
眼前两道身影已没入门后。
—
严景川扶着陈述走到车前，和他一起上车。
坐下后，陈述张手按了按太阳『穴』。
严景川问：“头疼？”
陈述：“头晕。”
酒店的路上，他靠在椅背闭目缓解，车停时几乎睡着。
“陈述。”严景川低声，“醒醒。”
等陈述睁眼，他再扶陈述下车。
张时跟在两人身后：“严总，我帮忙吗？”
严景川看他一眼。
对上老板的眼神，张时恨不得抽己一个嘴巴。
人家夫夫情趣，你多什么嘴！
何绮玉状，涌到舌尖的话赶紧噎嗓子眼里。
她一个字没敢多问，和小天一起上楼。
严景川扶陈述到房间。
张时正一个箭步冲向客厅收拾沙发，就看严景川走向卧室。
“……”他想了想，觉多余，只好跟狗伴，于是去旺财解了牵引绳。
束缚刚解。
他眼前一黑。
“汪！”
旺财甩着尾巴冲进了卧室。
张时赶紧跟过去：“旺财！”
只是已晚了。
旺财在主人脚下绕了一圈，连扑带跳，没得到应，在两人身后追着尾巴打了个转，又扑向严景川。
严景川刚到床边。
他手杖倚在床沿，蹙眉承担着陈述的量，慢慢扶着陈述躺下。
身体还未恢复，他的体力略有不支。
这时身后忽然传一股力，他身不由己，压在了陈述身上。
张时紧赶慢赶跑到门口，正赶上这一幕。
“……”
看看还活蹦『乱』跳的旺财，再看床上一定不在严总计划中的激情拥吻。
他站在门边，心情万分沉。
偏偏是他看到这种场面。
今天过去。
他还有命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