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述听他的声音，但听不清他的话，只单膝顶他双腿之间，迫他停下：“动。”
严景川没挣脱。
他抬手解开陈述的腰带。
带着凉意的指尖动作中擦过敏感地区，陈述按墙面的小臂微微向下，五指『插』严景川发间，指腹摩挲，做潜意识里最后的克制。
他的嗓音极尽低哑，含喉间，是动情的『性』感：“动。”
金属腰带解开的轻磕碎响被水声掩盖。
大概是陈述的呼吸里感受浓烈的『药』『性』。
严景川微侧过脸，吻陈述唇边，一次也没停下。
“让我帮你。”
话音刚落，他听耳边传来陈述纾解满意的长叹。
冷水的作用霎时瓦解冰消。
陈述扣住严景川的后脑，酥麻的吻沿着气息扫过的痕迹蜻蜓点过，落他的下颌。
按他腰间的手也移他的腰带，随手解开。
严景川心跳陡『乱』一拍：“陈述——”
话没出口，感觉解开腰带的手擦过腰后，缓缓向下，他脊背僵硬，“等等。”
陈述把他按怀里固定。
低哑的嗓音他耳边响起。
“动。”
欲望冷水里蒸腾。
更浓郁的情意节节攀升。
-
翌日。
陈述被来电铃声吵醒，皱眉睁眼。
他张手按额前，感觉头疼欲裂。
铃声还响，传耳边也显得尖锐。
陈述眉头未松，要起身去接，才记起怀里的重量，转脸看向严景川。
只一眼，他微怔住。
严景川也铃声里清醒，上陈述的视线，他样保持沉默。
陈述已看他赤|『裸』的上身。
脑海里，昨晚的画面幻灯片一般闪现。
浴室。
门口。
床边——
陈述闭了闭眼。
『药』效发作得迅猛，他记不清是怎么开始，记忆里也没结束，记起的只过程，和严景川时刻近眼前的脸。
他未想过会发生这样的状况。
“昨晚——”
“先接电话。”严景川开口，听嗓音沙哑得不像话，他微僵一瞬，抿直薄唇。
陈述也顿了顿，才严景川颈下抽回手臂。
他掀了被子起身，发现身上不着片缕，坐回床边，盖住一角，接起何绮玉的电话。
“陈述，你下楼吃早饭吗？”何绮玉，“补录是下午，你要是现不想下来，我让餐厅送过去。”
陈述：“不用。”
听他的声音，何绮玉愣了愣。
陈述每次通告她都跟身边，陈述的生物钟很了解，这个点，陈述应该早就起床才，怎么今天好像才刚醒？
她摇了摇头，回过神：“那你打算下楼餐厅吃？”
闻言，陈述回眼看向严景川：“饿吗？”
何绮玉一愣：“我——”
一个字还没完，她听听筒里传来另一个人的声音。
虽然离得远，也格外沙哑，但还是听得出……
这是严总的声音……
何绮玉大吃一惊。
严总什么时候来的？
昨晚她和陈述一起回来，如果严总，不可不去接人。
那是凌晨？还是今早？？
“送两份过来。”陈述把房号告诉何绮玉，想了想，补充一句，“清淡一点。”
清淡一点？
何绮玉听得莫名，也还是回：“好，我这就去点餐。”
通话挂断，陈述把手机放回床头。
余光看地毯上仍然半湿的散『乱』衣物，他直觉头疼更重。
“你今天要去医院做个检查。”严景川的声音他身后传来，“确定你中的『药』身体无害。”
陈述看向他：“你怎么样？”
严景川下颚冷硬：“我很好。”
陈述起身去衣柜里拿了一件睡袍穿上，回床边，抬手掀起被子。
严景川立刻抬手压下，不知道牵哪里，僵住一秒，才问：“你要做什么？”
陈述：“看你没受伤。”
“不用看。”严景川沉声重复，“我很好。”
陈述：“你不让我检查，就只让医生帮你检查。”
严景川略软化，但依旧坚持：“我真的没事，只是需要休息。”
完转移话题，“你回避一下，我要换衣服。”
他显然不会改变态度，陈述松手，走之前：“我就里面，需要随时喊我。”
严景川点头：“好。”
他的衣服也昨晚一并湿透，陈述把另一件睡袍扔床上，转脚去卫生间洗漱。
“咔哒”一声，房门严丝合缝。
陈述回身，先看一旁浴室，脑海里倏地浮现起昨晚的画面。
他缓步走洗手池前，上眼前的镜子，严景川染红的眼角一闪而过。
陈述微蹙起眉，俯身按池边，阖眸短暂敛去眼底的思绪。
事情已发生，他避无可避。
但严景川，他该怎么处理这场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