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碎，你服不服？”
老李气的浑身颤抖，寒光闪烁的长剑，直逼程怀亮。
“不服……”程怀亮站直了身体，“陛下，如果您觉得臣做错了，那臣就请君臣对奏，臣要和你讲理……”
“对奏？”老李斜着眼睛看着程怀亮，“凭啥你说君臣对奏就君臣对奏？老子不同意……”
“陛下，做人不能这样无耻……”程怀亮的驴脾气上来了，“陛下，如果您这般昏庸下去，执意要做一名昏君……臣可真就要撞柱子了……血溅七步劝谏这种事儿……要是经过孔门子弟一渲染……那臣可就要名流青史了……陛下，您想好……臣现在可是孔门高层，臣可是大儒孔颖达的同门师弟……您真的想让臣这种佞臣名留青史吗？”
长孙无忌强忍着不让自己笑出来，有种生无可恋的眼神看看程怀亮，随后看看斐俊和孙附加，二人也是一脸无奈……
“我呸……”老李直接扔掉手中的长剑，恶狠狠的瞪了程怀亮一眼，“就你？还想名留青史？做梦……有朕在一天，就会抹黑你一天……”
“斐俊……”
“臣在……”
“详细说说，显宗将军的一系列罪证吧……”
“陛下……”斐俊有些欲言又止，“陛下，您还是自己看看吧……”
斐俊对着常温拱手，“有劳常公公了……”
十四个大箱子一字排开，摆在老李面前，“陛下这里面都是地契……都是显宗将军通过放高利贷和兼并土地得来的……显宗将军现在拥有的土地面积几乎占了长安州郡的一半……但这一项已经是死罪了……更何况，显宗将军拥有的寺庙不止长安州郡这六家，全国范围内共有寺庙六十二座……据显宗将军交代，参与放高利贷的还有几名王爷……”
“事情大理寺就全权处理吧，朕要你不放过一个坏人，也不能放过一个好人……”
“臣遵旨……”
“杂碎，给朕滚过来……”
“陛下，臣尿急……”
“给朕再说一遍……”
“臣尿急……”
“之前说的，在给朕说一遍……”
程怀亮不明所以，还是长孙无忌提醒，程怀亮才醒悟过来，“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古为镜，可以知兴替；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
“就是这句话……”老李很兴奋，“常温，明日早朝把这句话制成匾额，就放在金銮殿上，朕要让那群御史言官们看看……朕，才是这天底下最贤明的皇帝……”
还真自恋……还真不要脸……程怀亮有些无奈的看了一眼老李，你说你咋就那么在乎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