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
下意识的，他还是没改称呼，唤了之后神色也沉了沉。
电话那端，程潼恩微怔后沉默，淡声缓道：“商先生，你应该很想知道，我是怎么知道你为周念璃跟叶老师求药的。叶老师没有告诉我。是周念璃发邮件给我的，年初一那天，她送我的新春贺礼。”
思来想去，为什么药要毫无波澜的给周念璃用？
周念璃既然要用她的药，那就承担点相应的责任——他们最终还是离婚了，她是导火索之一，她的行为是导火索之二。
可是，周念璃又是怎么知道药是她负责研制呢？
除了有人帮她，不能离开医院的她又如何能知晓。
不是花钱雇人查，就是商恬帮的忙。
“那你为什么都不告诉我？”商隽起问她。
“因为我不会原谅你，一定要离婚，为什么要告诉你。”程潼恩冷道，“这是我与商先生的最后一次通话。”
嘟嘟嘟……
商隽起提了提气，话被“嘟”堵在喉咙里。
放下手机，程潼恩起身离开医生办公室，与刚好进来的同事点头。
才出办公室走了几步，与靳宸西迎面遇上。
靳宸西手里拿着医生开的单子，直直望着她，眼神里有生硬，及尴尬。
程潼恩却没有怎么停顿脚步，视线只是自他脸上扫过，相对着他的方向，自他身旁擦肩而过。
他们现在就是医生与患者的偶遇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