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衍罗叹了声气。
“叹什么气呢。”
文景光打量着衍罗，看到了她挽起的袖子下露出的雪白手臂。
“就是叹气啊，也没有碍着你吧？”
衍罗侧过了头，冷淡地扫了文景光一眼。
“怎么没碍着我了，你在我面前叹气，惹得我心疼了啊。”
文景光调笑着说。
“你调戏我？想让我喜欢上你，这样我出去之后你的公司就不会有事了？”
衍罗笑着看着文景光。
“没错，衍罗，我就是这么个想法，不过那是很早以前的事情了。”
文景光忽然定睛凝视着衍罗，说话的语气中带上了些许绵密。
“这是很早以前的事情了，那你现在接近我的想法是，直接杀了我，是吗？”
衍罗放下了白瓷碗，走近了文景光。
她走近了文景光，举起了左手，捏着的一支筷子抵到了文景光的喉结上。
“你现在这样就像是要直接弄死我了。”
文景光稍稍抬了抬下巴。
“我对你很失望，文景光，你总是会把一些可以从轻处理的事情搞得非常严重。”
衍罗蹙起了眉头。
“哇哦，你这句话，是想要跟我算账吗？”
文景光夸张地举起了双手，做出了投降的样子。
“我真讨厌你这样的做派，你这样只会把更多的事情搞得一团糟糕。”
衍罗不悦地说着，说话的语气里似乎还带上了些许委屈。
“我觉得我工作上做得挺好的吧，怎么就把事情搞得一团糟……”
文景光嬉笑着还没有说完，就看到了衍罗眼睛里氤氲起的水雾。
他说话的声音也随着衍罗的情绪而慢慢变得弱了下去。
文景光似乎是没有想到衍罗会突然在他面前哭出来。
他愣在了原地，瞪大了眼睛，紧张兮兮地看着衍罗。
说不出一句话来，文景光连举起的双手慌乱到无处安放。
衍罗恍了恍神，就看见眼前文景光这幅担惊受怕的模样。
“什么……”
衍罗抬起手，摸到了自己眼睛里流出的点点泪水。
她怔了一下，又抬起头去看文景光。
文景光紧紧地抿着嘴唇，似乎是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衍罗咬了咬嘴唇，把筷子甩到文景光的身上，掩着脸跑出了厨房。
筷子啪嚓一下甩到了文景光的皮鞋面上，又反弹到了别处去了。
两声卧室门发过来的声音，文景光知道，那是衍罗把门关上还给锁上了。
他伸手，胡乱地在厨房里摸摸索索，最后靠到了厨房的洗水台上。
衣服下摆被溅出来的清水沾湿了，文景光也没有在意。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长长地吐了一口气。
他的叹气声在夜里慢慢地传着，直到被夜里其他的声响所掩盖。
衍罗关上了卧室的房门，为了保险起见，衍罗顺便把锁也给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