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兮在天玄宗山脚下了车。
她走到商野的家门口，敲了敲门：“商野！”
门被打开，商野穿着灰色的居家服，握着咖啡杯出现在门口，看到她后露出了一个温柔的笑容，请她进去了。
乔兮第一次见商野穿得这么居家，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嗯，还是很帅。
“怎么了？”商野问。
乔兮把鬼令牌从口袋里拿出来，对着商野说：“你试一试，看看能不能再把它弄碎。”
商野放下手里的咖啡杯，坐到乔兮旁边，接过了她手上的鬼令牌。
乔兮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商野的手。
两秒后，白色的鬼令牌上出现了细小的裂痕，乔兮忍不住凑近了些，摸了摸商野和鬼令牌接触的地方。
没有什么不同。
但鬼令牌却又一次碎裂成了灰，然后消散了。
乔兮陷入沉思。
她看到商野身上的功德没有什么变化，所以鬼令牌不是被功德震碎的。
商野问：“怎么了？”
乔兮说：“只是有点想不通你为什么能弄碎鬼令牌。我仔细想了想，在不使用功德和灵力的情况下，要想让假鬼帝的鬼令牌碎裂，只有真鬼帝能做到。”
“因为假鬼帝虽然自称鬼帝，但是他并没有被天道承认，所以处于一种名不正言不顺的状态。”乔兮说，“而真鬼帝受到了天地的承认，能破假物，立真身。假鬼帝一直在收集其他人的运数和寿数，就是为了将自己打造成真鬼帝，想跳过天道承认这个环节。”
商野点点头，问：“那，如果假鬼帝和真鬼帝遇上了，谁会赢？”
“这个不好说。”乔兮说，“虽然真鬼帝很强，也经过了天道承认，但是他只能抵御假鬼帝身上的鬼气。假鬼帝身上的邪气必须要用功德才能抗，要是邪气大于功德，那真鬼帝就危险了。”
两个人一时沉默下来。
半晌，商野有点紧张地说：“你对北阴大帝有什么看法？”
“酆都大帝吗？”乔兮愣了愣，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我和他之间有一点小误会，等我死了之后，我会去地府和他道歉的。我倒是没见过他本人的长相，和他打……和他有小摩擦的时候他也没露脸。”
“对了，你这一世如果没问题的话，”乔兮对商野说，“你身上的功德足够你死后成为地府的高位公职人员了，至少也得是个十殿阎王。”
商野憋得很辛苦：“嗯。”
乔兮突然想到了什么，她眯起眼睛审视商野：“你该不会是北阴大帝转世吧？”
但还没等商野说话，乔兮就自顾自地说道：“你肯定不是，我听说北阴大帝自视甚高，不近人情，天天压榨自己的员工还不给他们放假，也不提高工资。你这样的好人怎么会是北阴大帝的转世呢。”
商野：……
“嗯。”商野沉痛地点头，“你说得对。”
“对了，”商野起身，从书房里拿出一张打印的照片递给乔兮，“你看看这个是不是你要找的昆仑玉。”
乔兮接过照片，仔细看了看。
照片上面是一块洁白温润的白玉，晶莹圆润，有柔和的光，质地上佳。仔细看过去，就能看到玉里面有丝丝红色的血线，好像还在流动一般。
“对，”乔兮点点头，“这就是带着帝王血的昆仑玉。它身上有微微的龙气，错不了。”
商野说：“这个昆仑玉是国外一位伯爵的收藏品，据说也是从拍卖场上拍来的，应该是盗墓贼从墓里偷出来，然后拿去卖掉的。如果顺利的话，下个月底我们就能拿到。”
乔兮捂住胸口，做足了心理准备才问商野：“多少钱？”
商野顿了顿，说：“不贵，几千万。”
乔兮挑了下眉毛：“真的？”
商野点头：“真的。”
要是助理小张在这里，他肯定会跪地哭嚎：老天爷啊，几个亿美金被自己老板说成几千万人民币，就是为了让未来老板娘开心，这是什么纣王和妲己的相处模式！乔大师一定是狐狸精变的吧，一定是吧！
乔兮道谢：“商野，谢谢你。这样吧，我明年免费保护你一年，就当抵消了费用，可以吗？如果不够的话，我再多保护你几年？”
商野看着乔兮认真的脸，突然就有点后悔自己把钱说少了。
要是说出原价，那乔兮就可以在自己身边待至少十年了。
但他也只是想想而已，开口道：“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