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在自家公寓里刷牙的林锐，冷不丁狠狠打了一个喷嚏，呛进去一口泡沫，摁着镜子，呕吐了半天。
“……”他不会是最近撞邪了吧？
好不容易想起个早床，结果还被牙膏恶心到了。
林锐很委屈。
总有种泡沫进了食道的不适感，导致平时的大胃王，吃早餐时也蔫蔫的，没吃多少。
当然，江临也没有力气嗤他，因为他此刻心情同样是复杂的。
唯一正常的俞砚，从容喝完最后一口粥，抬眉：……这两人，昨晚是没睡好？
短暂的课间过去。
第一节课就是化学，班上一多半人昏昏欲睡。
宋乐昨天没有回复，她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也不愿意接受这样陌生的好意。
慢慢翻开书，没有新的纸条。
她不由小小松了一口气，整个人松懈下来。
纸条还是昨天的，写着：或者，还喜欢什么其他的吗？
宋乐抿唇看了那行漂亮的字久久，然后折起来，放进笔袋里。
甩去那思绪，宋乐重新投入学习，认认真真做起笔记。
而林锐也终于从被牙膏泡沫膈应的阴影里走了出来，看向旁边一直走神的江临，压低声音，奇怪道：“你今天怎么了？”
怎么这么一蹶不振？
好像遭受了什么打击一般……林锐都要怀疑是自己看错了。
江临闻言，静默了会儿，然后摇头，实在说不出口。
该怎么说？
说他还真了做那种梦，梦里对小哑巴傻逼兮兮地说最喜欢你了，还不停地强硬地欺负人家？
“……”还是别说了，自己默默消化吧。
三观尽碎的江临此刻很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