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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鸾携春枝来江南(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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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面继续将莺奴向车上引去,一面略有些苦闷地说道:“莺奴,我不知怎样对你解释此事。你须知天枢宫与我毕竟不是一家,鱼玄机其人不是你的姐妹。假若我有事托付天枢宫,我自会付出相应的资本,我与她的来往乃是一笔交易。你也万万记住这一点,她是会向你讨要报酬的。”

莺奴便当即想起在饕餮潭和亡市种种,明白上官武的话也是一片苦心,然而旋即回应道:“那么她想要什么,我都可以与她,我不跟她计较这些。”说着一侧身钻回帘中。

他见莺奴这样决绝,自然是无话可说,这已是少教主的命令了。他目送马车将莺奴送至中庭,消失在楼宇之后,然后转过身来,招呼打理宴会的副阁过来,要他准备一桌小酒席,并要人送帖去请天枢宫主下山。

天枢宫主下山可不是小事,要知道上一次天枢宫主下山的时候,李深薇都还未卸任,鱼劫风乃是提着剑来见她的。不论霜棠阁的面子有多么大,薇主与鱼氏私下的交情有多么浓厚,天枢宫主都没有正式造访过蚀月教,次次都是蚀月教的人上山去谒访对方,没有一次是空着手去的。且不论蚀月教内部的人是否觉得憋屈,这天枢宫主的矜傲早都是江湖闻名的了。

上官武当然也从没尝试过邀鱼玄机下山,不仅如此,他做霜棠阁主的这些年里,蚀月教与天枢宫的交往只能说是愈加淡如水了,这次却要突然劳动鱼玄机从聚山下凡,实在叫人吃惊,这坐在车里的小夫人真是光辉万丈的人物,这么困难的事情怎么就被她说成了?

种种事情都叫他们觉得震惊,当然不再追问莺奴的身份,怕触怒了谁。当下采办酒席的便开始忙碌,其余人也识趣地散了,上官武独自留在原处踱了会儿步,在海棠林里徘徊了一阵子。他良久想起莺奴还在车里等他,这才急急向中庭去了。

他一路穿过楼阁和庭园,经过园中的水池,忽然停住了。

那池塘里本来种的是红白荷花,乃是唐襄的生日花,但时节已过,现在褪得差不多了,取而代之的是茂盛得令人吃惊的金莲。那种花被他从未见过,好似佛典神话里所描绘的植物一般,亭亭立于水上;其光辉之盛大,如同向水上撒了万两金箔,又好似云天倒坠,水中浮起一片朝晖。

他愈发为这种异兆感到恍惚,一想到带来这一切非常之象的人竟是那个曾经躲在火炉后面瑟瑟哭泣的小女儿,而她如今就要做蚀月教的教主了,便觉得自己十分渺小,神明本不需要他,本身便能带来奇迹;她对他这样垂怜,都是他自作多情了。

他低头将那块沾着莺奴的血的玉牌取出来看了看,第五道血槽还空白着。他当然经常将这嘱托之物拿出来查看,并且早就发觉这块玉牌本是他的东西,那破碎的表面上刻着模模糊糊的“上官”二字,那是他旧时在北方阁做大阁主时的兵符,辞职时摔了。

秦棠姬竟用此物做成生死簿,一来他知道当年与她决裂后她竟然依旧保存了他的弃物,二来又慨叹她又要以这信物断绝彼此,不知她独自一人时究竟走了怎样一段崎岖的心路,以至于做事总是这样前后悖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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