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傅临风弯起眼睛：“觉得应该是什么样的感觉？”
叶唐用种崇敬的看巨人样的语气：“有经验啊？”
“……”他扯扯嘴角，“觉得呢？”
“也是，”叶唐的确开始消化这件了，看了眼傅临风，小心翼翼地说，“喜欢了我这么多年噢。”
说到这里他又有点难过，不知怎么形容这种绪，只叹了口气。
“真是，当时，当时怎么……”
怎么不早跟我说啊。
怎么自己个人忍了这么多年，连卡片都不亲自写，生怕被自己发现端倪。
可是叶唐话说半就憋了回去，也终于能理解了对方当时的选择。
只是理解归理解，会心疼又是另回。
傅临风面盛好，码了料，正低头找餐具，忽然有阵风掠过去，属于叶唐的气味猛地扑过来，还没反应过来，就感到唇软。
对方已经莽莽撞撞地碰了过来。
叶唐只碰了下就移开，亲完还紧张兮兮地复盘自己刚才的动作对不对：“是不是这样啊？”
他听傅临风好笑地说：“如我说不是呢？”
“不是的话，就，就再试试嘛……”他边说着，又边凑了去。
这次是两人都有了准备的“试试”，傅临风故意没动，靠着冰箱垂眸看他，看叶唐点点地重新靠近，直到对方重新很轻地触来，这才反手按住他的后脑，不让他碰就溜。
这个走向显然是出乎叶唐预料的，因为茫然下不知如何继续。
他轻吮了下叶唐的唇的唇珠，听对方发出不可闻的不自在的声响。但叶唐也没有推开他，只是还睁着眼睛怔怔地看他，好像也想回应，只是不知怎么做才好。
所幸傅临风并不算太心急，他退开些许，低低说了声“闭眼”，等对方真很听话地阖眼皮，他才重新吻去。
叶唐好像点都不会，但不仅乐于学习还急于回应，鼻尖贴着傅临风的鼻尖，微微张开嘴迎合他，与他交换稀薄的氧气。
只是亲了会儿他身就开始发软，要不是被傅临风抱着就根本站不住，整个人乎都软绵绵地贴在对方身，而每寸皮肤却在发烫，变得不经碰，傅临风落在他腰的五指像甜蜜又煎熬的禁锢，他只觉得矛盾，又想挣脱，又想让对方掐得更深些。
最后由于实在喘不气，他才晕乎乎地分开。
他的脸因为缺氧变红，嘴唇却水润得不像话，像年落在傅临风肩膀的花瓣。
“先吃东西……”傅临风的领口也被叶唐扯开了，看起来少了些体面。
只是他话还没说完，叶唐就又踮起脚，肩膀贴着他的胸前的衣料，这次选择反客为地捧了他的脸，再次亲了下去。
有了次实践，自觉有进步了的叶唐蹭着傅临风的鼻尖，也学着去咬他的唇瓣。只是他担心傅临风会疼，到底没舍得用力——
于是最后的动权还是被迫交了出去。
对方乎要将他压在了厨房的大理石板，后方是冰凉坚硬的家具，贴着傅临风的侧却灼热得不可思议。
这次傅临风甚至没给他适应的时间，像要他胸腔里的空气全都耗尽似的，次比次用力，次比次深入。
用力到叶唐能感受到对方才刚刚宣之于口的爱意，深入到他觉得窒息，除了像浮木样抓住眼前的人，没有其他选项。
『潮』湿、滚烫、交叠的心跳，叶唐明明没有睁开，却感觉眼前亮如昼，而带着游移的天沉下去了，崭新的，温柔的夜晚升了来。
直到后面他实在受不了了，呜呜地开始挣扎，对方才手撑着厨房的石台，略微他嘴唇移开。
只是他好像还是很意犹未尽，于是又轻轻贴去吻他的鼻尖，吻他的下巴，吻他惊慌失措而滑动的喉结。
“叶唐。”他的声音带点坏，明明还喘着，却用种哄小孩儿似的语气说，“给弹琴会哭，怎么亲也会哭啊。”
叶唐脸腾地红了：“是太用力！”
“我的错，都怪我。”傅临风很大度地承认，“先吃点东西吧。”
“哎？”叶唐下子有点愣。
“不是喊着饿了？”傅临风终于掰回正轨，他看了看表，“五点了，先吃完，然后洗个澡，我就先回去了，好好睡个觉。”
“啊？”叶唐继续不解。
饿是饿了，但是……
多年在国外的经历让他只要接受了这个实，就完全不在意进度的快慢：“要回去了？”
“不然呢，”傅临风替他整理衣领，“天都快亮了。”
毕竟能有现在的进度已经是个很大的惊喜了，他没打算指望太多，只说服自己忍耐着，怕吓到人家。
结人家睁着眼睛，看着他。
“傅临风。”叶唐仰起头，用种听去似乎是诚恳发问的语气，“是不是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