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郁迈进门口，被警察一声吆喝吸引了注意，眸光掠过去，瞥见一道身影飞快地蹲了下去。他挑了挑眉，完全无视姜吱想要装透明人的急迫心理，勾着帽子盖到她脑袋上。“走了。”姜吱：“……”她压低帽檐，心虚地跟在宋郁后面，直到上了车才开口说话。“怎么是你们过来啊？”曲冲开着车，偏头回话，“我姐没车，那么晚了出来也不安全，我就开了宋郁的车。”姜吱低着脑袋，偷偷抬眼去瞄宋郁，小声道，“谢谢。”宋郁开了车窗透气，把来时买好的一袋子零食都塞给她，颇有些好奇，“几天没见，怎么把自己混进警察局的？”姜吱也没成想自己再和宋郁见面会是在警察局，懊恼地揉揉脸，“我去的那个地方有人搞不正当交往。”宋郁蹙眉，把她手里撕开一半包装的面包拿开，拎着她的细胳膊打量，“哪里受伤了？”姜吱眼巴巴地去够面包，“我没受伤啊。”她啃一口面包，含糊道，“我是打电话举报的热心市民。”宋郁：“……你可真行。”姜吱弯眼笑：“谢谢夸奖。”他重新坐回去，见姜吱已经开吃，给她开了瓶牛奶，不甚在意地问，“举报了谁？”姜吱喝了一大口牛奶，咕嘟咕嘟咽下去才回答。“秦士诚。”她笑眯眯地补充：“和他的狐朋狗友。”开车的曲冲发出一声惊呼，“不是吧，秦士诚居然是那种人！”姜吱撇撇嘴：“哎咦，他不一看就是那种人嘛。”曲冲摇头叹息：“真没看出来啊，他要是那种人，也太不像话了。”宋郁在这种八卦氛围中渐渐变得面无表情：那种人是哪种人？他不客气地把快把脑袋探到副驾驶的姜吱捞回来，又给她开了几包零食，“专心吃，别聊了。”姜吱“哦”一声，安静了没一会儿，又忍不住出声，“那个节目你还在参加吗？”宋郁微微侧着脸，窗外掠过的霓虹灯影打在玻璃上，他垂着眸子，情绪很淡。“嗯。”他刚出道不久，正是需要曝光的时候，没有拒绝任何一个节目出演机会的权利。姜吱歪着脑袋，在肩膀上蹭了蹭脸，舔掉唇边的碎屑，自顾自地报告自己的行程。“我不想参加综艺了，就接了个电影客串，今天原本也是跟着编剧去玩的。”她努努嘴：“不过那里一点也不好玩。”宋郁漫不经心地转着手机，偶尔抬手帮她拍掉衣服上掉的零食碎屑，“那里？”姜吱：“唔，就是盛时华庭，你知道吗？”转动手机的动作停住，宋郁抬眼看了过来，眸光有些冷，慢声重复，“盛时华庭？”他当然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怪不得她能当成这个热心群众，原来是去了这里。姜吱见他表情不对，小心翼翼地递过去一块饼干，“吃、吃吗？”宋郁垂着眼，面无表情地咬住饼干，和她的手指。凶巴巴地，稍微用力地，在柔软的指腹上
咬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