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已经到你公寓了，你给我开开门啊。”曲冲站在门口，一边打电话一边又按了下门铃。宋郁把买来的早餐摆好，随口答道，“我现在不在家。”他把豆浆递给姜吱，“先喝豆浆，快凉了。”曲冲竖起耳朵：“你跟谁说话呢，不在家那你在哪儿？”姜吱听出这是谁的声音，咽下一口豆浆，主动打招呼，小幅度地挥了挥手。“曲冲你好呀，宋郁在我家里。”曲冲：“？？”他看了眼手机时间，现在还是早上，宋郁这么早就在姜吱家里，该不会是从昨晚就没回来吧。有姜吱在听，曲冲没好意思多问，先着急地催促，“这边快到约好的时间了，你得快点来。”好不容易约到的人，可不能让人家一直等着。宋郁应了一声，把茶叶蛋也给姜吱剥好，抬头见她正偷偷摸摸地往豆浆里加糖，眉心都跳了跳。“还不够甜？”他有点担心，把糖罐挪到自己这边，“吃这么甜，牙齿能受得了吗？”姜吱满足地喝一口已经加过糖的豆浆，晃晃脑袋。“不会有事的。”曲冲：“……你听到我的话了吗？得快点来啊。”怎么还聊起来了。“这就过去。”宋郁挂了曲冲的电话，拿上自己的外套，嘱咐姜吱，“不要出门，就在家里待着，小心手臂的伤。”姜吱点头，嘴里塞满了食物没法说话，只是比了个没问题的手势。宋郁走到门边，见姜吱背对着自己在吃饭，小小的身影窝在椅子里，只有脚丫晃来晃去，半晌都没能挪开步子。他重复道，“我真的走了，晚上才能回来看你。”姜吱忙着吃，连头都没回，冲着他摆了摆手。“知道啦。”姜吱喝了大半杯豆浆，差不多吃饱的时候，听到有人按门铃。可能是公司里的谁担心她来看看吧。“来啦。”姜吱拉开门，见是宋郁去而复返，疑惑地回头打量，“你忘记带什么了吗？”宋郁“嗯”了声，揉揉她脑袋。“忘记带你了。”——直到坐在了工作室，姜吱都还有点不安，“我跟你一起，不会影响你工作吗？”宋郁在小隔间里换衣服，窸窸窣窣的衣物摩擦声在狭小的空间里很清晰。“你不在我才会分心。”姜吱无聊地晃着腿，仰头看他穿着一身纯黑衬衫出来，目光新奇地打量他。他其实一直都很好看，是那种禁得起长久端详的、被细细雕琢过的好看，浅色系的衣服于他会像背景板一样，衬得眉眼更加精致清隽。纯黑的衣服则更能强调他眉眼轮廓中的锋利感，那双黑漆漆的眸子仿佛被蒙了层薄薄的雾，朦胧了所有情绪。令人觉得陌生。姜吱怔怔地看着，连宋郁突然凑近也没发觉。“看傻了？”两人鼻尖轻碰，近到呼吸可闻，宋郁开口时，眸中的朦胧感散了个干净，眼尾勾着淡淡的笑弧。他微微偏着头，看到姜吱回神，就轻笑着把唇贴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