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到了那样的场面，就是马凡也无能为力。
不是马凡杀不死他，而是马凡与其缠斗，以八卦推衍之下，都没找到他的真身。
或者说是每一个尸兵都是他的真身。
这就很麻烦，一个两个还可以杀，成百上千还可以大军围剿。
但是一旦过万，马凡就真的无能为力了。
这是因为马凡现在的武道也就可以护住三千人。更多，消耗的心力就大了。甚至马凡担心自己根本指挥不了那么多人。
人一过万，无边无际，对马凡这等新手，挑战难度实在是太大了。
而对面的尸兵如果也过万，只要马凡一个指挥不到位，前排的军士撤不下来，为阴兵阴气耗尽气血，那简直是为对方增加兵力。这仗也就不用打了。
对面绝对可以滚雪球一样的尸多势众起来。
所以马凡不再合围，而是命令士兵们退，重组军阵。
枪兵在前，刀兵……刀手兵有多远退多远。
可是这样一来，马凡手上的兵力一下子就薄弱了起来。
没有了一千刀兵，再扣掉五百弓手，一千五百长枪手中去掉枪碎的军士，长枪手竟然不足千数。
以三五长枪手扎一个尸兵，还要计算交手中有可能被尸兵打碎的长枪，一千之数硬是不够。
马凡的脸色一下子不好看了起来。
这个数学题不是他想计算的，而是脑子好用后，一扫便知道的结果。
再看看李秀宁与一应军士，信心满满的样子。马凡才松了口气。
好在古人学数学的不多。不然只要计算一下，这士气不崩，也会低落到冰点。
哪里像是现在，大半枪兵依然对自己这主将信心满满，士气没有动摇。
只不过这也让马凡更有压力。毕竟他们的信心满满只是源于他们的数学不好。
当然，马凡处于逆境，不等于尸魔就好过。
古代军队，死伤一成不溃便是强军了。
太原军虽然死伤不到二百人，但是死亡的士兵加入敌方，这绝对可以触发正常军队的承受极限了。
可是现在，对方的士气竟然连动摇都没有。
这可只是一帮凡人啊(马凡身上的红尘气，让尸魔认为凡人)与一只手下败将(罗公远)。
这个凡人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怎么就可以做到的？
尸魔与佛道修士不同，佛道修士再怎么修行，他们也是活人的一分子，所以他们是认可活人武者的战力的。虽然武道成就宗师很难，但亦认可为大道之一。
道门收将星，封阴兵阴差，与佛门护寺武僧，都是认可的表现。
但是尸魔就不一样了，向死而生，引一丝魔煞入体，说他是人，却已经是“魔”。
为魔者，心灵扭曲，早已不视自己为人。
也就是尸魔处于劣势，否则不要说是凡人，就是修士，也只当其是口粮。
现在倒好，修士追杀自己就算了。尔等凡人，死而为尸兵，竟然也不怕？
为什么不怕？
怎么可以不怕？
他们应该怕！
应该恐怖！
应该士气低迷，军士奔逃，军将止之不住才对？溃军倒卷才对。
吾乃魔，怎可连凡人都不怕！！！
一丝魔性扭曲，心中怒火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