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过去吧。”
说着，他让开了位置。
他对天姥非常了解。
天姥在明教四十年，她对明教在忠心耿耿，自然不会做出对明教不利的事情来。
而且天姥的祖上，和明教第一人教主方腊，颇有渊源，可谓是根正苗红。
此次阻拦，也是想捞些好处罢了。
迈过路口，映入眼帘的，是一座广场，足足有一个足球场大小。
冯北风瞥了一眼远处数钱的宁散人，提议道：
“天姥，我们将宁散人吃拿卡要的事情，告诉方教主吧。”
天姥摇了摇头，无可奈何地说：
“方教主现在只听信赵护法的，这宁散人是杨逐日的亲信，我们说了又能怎么样呢？”
冯北风十分悲愤，想不到，有一天，想见方教主，都得先贿赂这些小鬼。
他忽然想到，古代的那些昏君，不理朝政，把大权交给太监。
寻常的官员，想见皇帝，就得低声下气地求太监，并且拿出真金白银贿赂太监。
现在明教也出现了这种情况，估计离覆灭也不远了。
“我现在都有些理解，尹千重和柯镇邪投靠波斯明教的行为了。”
冯北风叹道。
天姥大惊失色，她瞪了冯北风一眼，低声怒道：
“冯北风，你不要命了吧，竟然敢在总坛说这样的话。”
冯北风自知失言，他脸上悻悻的，也不说话了。
广场上，有七八个穿着宋朝服饰的人，举着火把，来回巡查。
不过，这些人无精打采的，时不时地打起了哈欠。
其中一人嘲笑道：
“齐老六，昨天那个小娘们，应该把你折腾得只剩下半条命吧，你看你虚得不成人样。”
齐老六又说道：
“去你奶奶的，老子厉害的狠，倒是你，这半年纵欲过度，走路都有些轻浮了，早晚死在那些小娘皮的身上。”
那几人肆无忌惮开着黄腔。
天姥脸色很难看，摇了摇头，但是也没说什么。
广场的尽头，有一座气势恢弘的大殿，上面的琉璃瓦，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熠熠生辉。
大殿的门匾上，镌刻着两个龙飞凤舞的大字：
明教。
两边各有一句经文。
左边是焚我残躯，熊熊烈火。
右边是生亦何欢，死亦何苦。
天姥用门环敲了三次朱红大门，停顿了一会儿，又敲了三次。
然后退了回来。
随即，有一人打开了殿门一角，说：
“为善除恶，惟光明故。喜乐悲愁，皆归尘土。”
天姥对答道：
“怜我世人，忧患实多！怜我世人，忧患实多！”
那人“嗯”了一声，说：
“天姥，请进。”
整个大殿挂满了红色灯笼，一片灯火通明。
“杨右使，听说波斯明教，已经派来两位明王，数千教徒过来，这怎么办吗？”
说话那人，三十岁左右，约有两百多斤，一身的肥肉，脸上满是焦急之色。
正是明教教主方无忌。
“教主，我们和波斯明教和谈吧，我们不是他的对手。”
杨右使真名叫杨逐日，五十多岁的年纪，三尺长须，穿着一身青袍，气势不凡。
“谈个屁啊，波斯明教都是一群嗜血的狼，他们不会满足的。不如痛痛快快地打一仗，波斯明教敢进攻总坛，我范增第一个杀过去！”
范增也是五十多岁的年纪，穿着一身灰袍，脾气较为暴躁。
方无忌见两人争持不下，有些焦虑。
这时，刚刚开门那人走到方无忌面前，毕恭毕敬地说：
“启禀教主，天姥和冯北风带着圣女回来了。”
方无忌一听到圣女二字，舔了舔舌头，欣喜地说：
“快，快让他们进来吧。”
说完，他便朝着殿上的黄金椅子坐了上去，面色阴冷，完全换了一副面孔似的。
“参见教主！”
天姥和冯北风恭敬地说道。
方无忌根本就没有在意他们二人，望向了宋春灿，他张了张嘴巴，口水都快流出来了，笑道：
“果然是天姿国色啊！”
众人有些尴尬。
范僧咳嗽了两声。
方无忌这才醒悟过来，他点了点头，说：
“嗯，此次二位张老迎接圣女辛苦了，我必有重赏。”
顿了顿，他迫不及待又对天姥说，
“天姥，你把圣女送到我的寝宫去吧。”
天姥没有移动，她说：
“教主，我要事要禀告，此次送圣女进入总坛，路上我们遇见波斯明教之人。”
方无忌打断道：
“有事明天再说啊，先把圣女送入的寝宫。”
他有些不耐烦了。
范增插嘴道：
“天姥，你刚刚说遇到波斯明教之人？”
“正是！”
天姥回复道。
范增来了兴趣，说：
“天姥，你且详细说说，具体的情况！”